心裡明白歸明白，楚九歌還是受不了，從口袋裡掏出自製的口罩帶上。

暗梟見狀，有些侷促的道：&ldo;呃……楚九歌，山洞裡的味道有點怪，這是我哥交待的，說，說……這樣安全。&rdo;

&ldo;嗯。&rdo;楚九歌應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ldo;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王妃您叫我。&rdo;黎英知道暗處還有暗衛保護他們，但此時他仍舊選擇守在外面。

冬天痕跡難清除，他們這一路走來，暗衛指不定要花多少時間去清理痕跡。

&ldo;去撿一些柴，生火煮一鍋雪水。&rdo;物資緊缺，楚九歌弄不到乾淨的水，也找不到烈酒，只能熬雪水。

&ldo;是，王妃。&rdo;黎英自打跟在楚九歌身邊，就一直喊她王妃。

這是對楚九歌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提醒。

交待完黎英，楚九歌才彎腰，鑽進山洞裡。

山洞很暗，憑藉微弱的光，楚九歌看到全身都是傷口，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皮肉的暗麟。

&ldo;你們遇到了什麼事？&rdo;暗麟身上的傷口，有刀劍、有劍槍，是長槍的傷，還有暗器、鐵錘的傷，他的臉直接被壓扁了，看上去可怕極了，要不是看到他還在呼氣，楚九歌都要以為他斷氣了。

他們不是給皇上辦事嗎？

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ldo;暗風樓的人不服我哥，趁我哥被主子責罰，身上有傷，提出挑戰我哥。我哥一連打了十七場，最後實在撐不住倒了下來，他們要殺我哥，我背著我哥偷跑了出來。&rdo;暗梟說話時，眼淚不睜氣的往下掉。

他忘不了，他哥站在比武臺上，一場一場打下來，不斷吐血，不斷被人打倒，又不斷爬起來的畫面。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有那麼經打。吐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多傷，被打了那麼多次還能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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