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尊的‘劍莊’瀕臨衰敗邊緣,眼看要毀於這一念之誤!這能怪誰?要怪也只有怪這位卓莊主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現在再談怪誰,不但已經遲了,也無濟於事。”
第五公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哥兒說得也是。我實在氣不過,這口氣也憋了多年——只希望三少這趟去能見著他!三少這趟去只要能見著他,‘劍莊’馬上就能得救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邪不勝正,天理永在,公道自在人心。
即使卓三少這一趟見不著卓莊主,這當世稱最,武林共尊的‘劍莊’也不會淪人魔掌的。卓三少遲早會查知真象,遲早會重回‘劍莊’的。”
第五公道:“謝謝哥兒了。其實,三少他即使能重回‘劍莊’又能怎麼樣?基業是保住了,可是嚴姑娘——”
他臉上掠過了一絲抽搐,道:“遲早這又是一樁慘劇,這是無可避免的。”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世間事十九如此。”
第五公道:“可憐的只是三少,在家的時候沒能得到什麼,他孝而悌,到頭來卻仍是什麼也沒得到!”
十丈飛紅想了想,搖頭說道:“老人家!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也想不通。卓莊主既然已洞悉奸謀,險些連命都丟了,為什麼還會代西門飄求情?”
第五公沉吟說道:“西門厲是西門飄的後人,卓莊主又有代西門飄求情之意,這……會不會是他當初——”
突然住口不言。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以為是怎麼回事?”
第五公道:“西門厲就是西門飄的兒子,那麼那個女人就該是西門飄的老婆,是不?”
十丈飛紅兩眼一睜道:“老人家是說卓莊主當初奪了西門飄的妻子,現在心生愧恨,所以他代西門飄求情。”
第五公苦笑一聲道:“似乎只有這樣,是不是?哥兒!”
十丈。飛紅遲疑了一下道:“要真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能過於責怪西門厲母子了。”
第五公猛一抬頭道:“不!我看不是這麼回事。以我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正經女人,她進卓家做小,分明是她自己願意的。不錯,確是她自己願意的。她進了‘劍莊’之後一天到晚塗脂抹粉,揀好的穿,那有一點悲痛憂愁像——”
十丈飛紅道:“可怕就可怕在這兒,一個心智深沉的人,是絕不會輕易顯露她心裡的好惡愛恨的。”
第五公搖頭說道:“不,哥兒!我怎麼也不會相信是這麼回事——”
十丈飛紅道:“要是的話,這件事應該發生在西門飄誤入‘海角紅樓’之後。”
第五公雙眉一揚,道:“哥兒!你相信是這麼回事麼?”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不管怎麼說,我是個局外人,第三者,我的看法自然要較老人家客觀一點。護主之心,人皆有之,卓莊主再不對,再不好,他畢竟是老人家之主人。這也是人之常情——”
第五公不安地把目光移向一旁,道:“哥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卓莊主不該是這種人,我寧可相信是西門飄夫妻施展陰謀想要奪取‘劍莊’。”
“老人家!我說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第五公口齒啟動,想再說些什麼。十丈飛紅突然問道:“老人家!卓二夫人當初進‘劍莊’的時候,是一個人還是——”
第五公道:“當初她進‘劍莊’的時候只她一個人,西門厲是她進‘劍莊’八九個月之後生的。”
十丈飛紅道:“那麼老人家怎知道他不是卓莊主的親骨肉?”
第五公道:“當然不是!要是的話豈會謀害自己的生身父?要是的話他也不會起名叫西門厲了。”
“卓二夫人已經過世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