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來要鬆懈得多,然後溯江而上,一直到達益州,從益州進入八州距離就很近了。
李白在《蜀道難》中窮極詩人的想像,實際這是錯誤的。蜀地在古代是中國的重要產糧地區,怎可以難於上青天呢?單長安通達全國十二條主幹道就有數條通往益州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從出散關到梁州南下達益州,也是劉邦北歸的故道。還有駱谷關出子午關的道路,也是唐僧入蜀求法的道路。還有一條由褒水南入漢水,斜水北入渭水,循這兩水而行的道路稱為褒斜道入蜀。但後面這條道路唐朝人用得很少。
然而這一行同樣不能大意,不但朝廷會感興趣,就連吐蕃人都能感興趣,某些地區離吐蕃統轄範圍並不遠。
最後陸二狗無奈之下,只好說:“三位娘子,如你們真要想去西北,一定要聽我安排。”
然後將她們三個人關了起來,不是真關,而是讓她們少出來走動,防止訊息洩露。
不過為了見到情郎,三個女子只好忍受了。
整天坐在船艘裡不能出來,時間長了也乏味,好在三個成群,三個作伴,整天寫寫字,作作詩畫,或者彈彈琴,繡一下刺繡,時光也打發過來。
但陸二狗他們這一行前來並不是為了帶三個女子到西北的。真正領隊的是蕭亞軒,宋問留在大洋洲處處理政務,沒有辦法前來了。
他們前來是江南各州的。
比王畫想的時候要早。
因為現在王畫叛出朝廷,肆無忌憚,所以讓各個交好的家族為他幫助百姓遷往大洋洲。而且為了吸引更多的百姓前去,王畫開始向大洋洲的百姓發放銅幣。這也是早遲要發生的事,現在搬遷過去的百姓大多是苦哈哈的,吃了早上沒有晚上的,好管理,只要提供他們足夠的衣食住行,就進入小康年代了。
但這種管理制度是不會長久的,一旦安定下來,數年過後,人心是沒有足意的。因此還得要制度化,好在大洋洲本身又找到了兩個銅礦。於是用了紙幣與銅幣作為貨幣流通工具,可就是大洋洲,百姓還是喜歡用銅幣,對紙幣始終也不大放心。
這個要有一個適應期,王畫也沒有急行推行什麼政策,讓百姓立即接受。
這些百姓手中有了錢,在中原還有一個親朋好友,於是惦念著這些人,原來王畫怕朝廷知道,強行隔絕了相互的聯絡。現在無所謂了,讓他們寫信或者帶錢給中原的親人們,然後透過一些渠道,送到這些人手中。
這引起了更大的轟動。
於是去年一年,逃到大洋洲的百姓再次增加了二十多萬。這樣一來,在呂宋群島上與大洋洲唐朝百姓達到六十萬出頭。
不過這些大家族根底還是在唐朝的,王畫肆無忌憚,他們不敢肆無忌憚,行事很小心謹慎,加上疏通的物件不是太原王家,而是變成了幾十個家族。朝廷還真沒有在意,他們的在意,也只是八州那一塊彈丸之地,成了一根喉嚨裡的刺。
還有一個機遇,到朝廷疏忽了,因為王畫的指使,大量殖民地變向地被開墾出來,需要百姓去開耕去管理。朝廷也不希望人口流動到外國,可正因為這些殖民地的開墾,為唐朝帶來了巨大的關稅。結果只能使朝廷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做得過份,等於變向支援。
另外一個原因,王畫遷移的居民不是以正常居民為主,是逃戶與貧困無依的百姓為主,這些百姓是弱勢群體,政府很少關注。大多數人都不在戶部的戶籍上,人數帶出去不少,可戶部戶籍上卻幾乎沒有變化。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對大洋洲的不熟悉,王畫是畫了大洋洲地形圖,可沒有畫出航海圖,有航海能力的家族,也不會招惹王畫,就是對王畫敵視,在海洋上無論是韋家或者其他什麼家,都遠不是王畫的對手。所以對大洋洲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