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家人的後事。
看了一會兒,王畫這才回去,還得協商。但這一次不會讓張說參加了。
順著一條新開挖的小渠往回走,小渠上長滿了一片片沙柳,渠堤上草色青青,時不時看到幾頭羊兒在吃著草。
這時,王畫看到堤渠下升起了一股青煙。
走了過去,看到三個小孩子正在烤著一條魚兒。一個小女孩,**歲,兩個小男孩,一個六七歲,一個五六歲。
長得都十分可愛,小女孩正在翻動著鐵鉤上的魚,兩個小男孩看著魚漸漸成了金黃色,嘴中滴起口水。在邊上還有一個小魚叉。
這使得王畫想起了他小時候與大鳳、三鳳、四鳳他們的時光。
輕輕地走過去,站在他們身後饒有興趣地看著。
這時候小姑娘眼睛抬了起來,看到他們,驚慌地爬起來,眼看鐵鉤上的魚就掉在火堆裡,王畫伸手一把接住,遞給這個小姑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惶恐不安地看著王畫,捏著衣角不敢說話。
王畫看了看渠水,渠水很清,也不是很深,可以看到裡面時不時有一兩條魚兒在遊動,大約是從黃河溯流而上,游上來的。
這個小姑娘大約就是用這個魚叉,從這條小渠裡叉來的魚。還能看到她褲角上有些潮溼。
於是他又說道:“***,你看我的。”
說著抄起了魚叉,站在渠邊,怦著了呼吸。這個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小時候家裡窮,經常做過這些事。不過那時候氣力小,也沒有這個眼力,因此收穫不大。
血營裡還有幾十個人對這個也很熟悉,張孝嵩他們,極地一行,幸虧是捕魚,不然他們都回不來了。
漸漸一條魚兒遊了過來,尾巴閃著金色,居然是一條兩三斤的大紅鯉魚。
王畫手起叉落,這也需要技術的,光有眼力不行,還有光線的折射作用,所以要靠一定經驗。王畫叉是叉中了,只叉住了那個尾巴,這條鯉魚在渠裡面掙扎著,一會兒將河水泛起一層濁意。
陸二狗一下子跳了下去,將這條魚兒捉了起來。
王畫接了過來,遞到這個小姑娘手中。小姑娘高興地將鐵鉤交給大一點的小男孩手中,將這條魚接過來。
“***,這回能告訴我名字了嗎?”
“我叫囡囡。”
“你樣烤魚也不撒鹽末兒,會好吃嗎?”
“好吃。”
“你家大人呢?”
“媽媽去幹活了,我們在看羊。”
王畫回過頭來,看著岸上,岸上六七頭山羊正在吃草。
“那你父親呢?”
“父親在一個盒子裡面。”
王畫聽了默然了好一會兒,又問:“你家裡面還有其他人嗎?”
“爺爺也在盒子裡面。”
王畫再一次不吭聲。
囡囡問道:“叔叔,媽媽說他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是什麼意思,他們還能不能回來?”
王畫也不能回答,他反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進那個盒子的?”
“爺爺是去年打吐蕃人睡進盒子的,然後就沒有起來。父親打了突厥人,也象爺爺一樣,沒有起來了。叔叔,你有辦法讓他們起來嗎?”
王畫才知道為什麼三個娃娃一邊放羊一邊捕魚吃。雖然撫卹很優厚,可一個婦道人家,哺養三個孩子,並不容易。負擔重,家時生活就不會很好。小孩子與自己小時候一樣,難免嘴饞。
但王畫眼裡閃起了一層濛濛的溼意。
怎麼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雖然戰績輝煌,血營犧牲的戰士也不少,況且攤到六十幾萬百姓身上,那就是一個恐懼的數字。相信許多人家都開始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