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屆世界盃。公開地承認這件事情,會在我的嘴裡留下一絲苦澀,因為無論是出於性格還是出於本能,我都覺得如果讓我再去參加一次世界盃的話,應該是不存在什麼困難的。我的願望,比參加日韓世界盃之前來得更為強烈,但是,規則就是規則。
由於我還想繼續玩自己的遊戲,還想為自己的生命和職業生涯再做上一次編劇,所以我真的希望,規則裡的說###是另外的一個樣子。我覺得,一個裁判能否參加類似於世界盃這樣的賽事,應該根據他的才能來進行決定,而不應該根據身份證上的數字,這樣做好像顯得更為正確一些。有一些足球運動員的職業生涯相當地長,他們在一個人們普遍認為不可能再有所作為的年齡,達到了極其重要的目標。比方說迪諾·佐夫,他在40歲的時候贏得了世界盃;又比方說麥考利斯特,他在37歲的時候為利物浦隊贏得了歐洲聯盟杯,並被評為那場決賽中的最佳球員。如果在那些時候,也對他們執行“身份證規則”,那麼他們就不會在一個“錯誤”的年齡取得勝利。我認為,對於裁判員而言,也可以、同時也應該這樣做,應該由他本人來決定,決定自己是否還能夠繼續下去,是否還願意繼續下去。如果他還願意,那麼就應該根據他身體上和技術上的才能,來做出每一個決定。如果僅僅由於年滿45歲,就把那些富有經驗和才能的裁判拋棄,這對於足球來說,是一個遺憾,也是一種浪費。浪費的是多年以來艱苦積累起來的財富。但我只是一個裁判,而不是一個編劇。
從世界盃到義大利杯
世界盃決賽之後,我的第一場比賽是一場義大利杯的第一輪比賽,它是在乙級隊和丙級隊之間舉行的。一個朋友在比賽之前問我說,你是怎樣從巴西隊對德國隊的比賽中過渡到桑普多利亞隊對錫耶納隊的比賽中的。我的回答可能很平庸,但絕對是一個真理:我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有些人說,我有時候裁判得不好,其原因就在於我不願意做好,沒有集中精力,或是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就算這些只是他們的猜測,也會讓我感到非常討厭。是的,即使你做了最充分的準備,你也有可能發揮不出最佳的才能。這會讓你感到難受,但是你要知道,這並不取決於你。
然而,如果你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那麼就完全是你個人的責任,而我不支援丟臉的說法。
我的上一個賽季,到了2002年的6月30日才告結束,而新的賽季又開始得有點兒早。儘管我的行動還有些遲緩,但是就算只是桑普多利亞隊對錫耶納隊這樣的比賽,我也會盡力去做好最充分的準備。這是因為,我對待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所採取的都是同樣的一種態度。我的態度就是:一個人只要竭盡全力去實現自己的價值,就能夠獲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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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當然,我並不主張把世界盃的決賽等同於其他所有的比賽。不管是對於球員,還是對於觀眾而言,它都不可能等同於其他的比賽。對於裁判員而言,同樣是這樣。那一場比賽,結束了一個長達四年的“賽季”。在那場比賽中,你必須集中全部的精力,因為你不知道它會達到一個怎樣的水平,所以你需要具備更多的東西。
所有的比賽都值得人們給予它最大的關注,但是世界盃的決賽,那是在世界上最強的兩支國家隊之間舉行的,所以人們當然會去苛求它的觀賞性。你應該自信而平靜地迎接它,你應該相信,自己為了能夠執法這一獨一無二的賽事,為了能夠達到它的水平,已經做了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所有事情。
我認為,一個人在將要參與一件體育盛事之前,應該要保持平靜。如果我知道,自己已經用上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做了最細緻的準備,那麼,在比賽的前夕我就會感到非常平靜。這種平靜,同樣也來自於我的“拔插頭”的能力,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