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凡道:“如是道長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不肯回答在下的問話呢?”
天星道人皺皺眉頭,道:“小施主這般氣勢凌人,似乎是貧道非要回答你的問話不可了?”
俞秀凡突然一抱拳,道:“在下言語間多有得罪,道長不要見怪才好!”
天星道人神情嚴肅,冷冷望了俞秀凡一眼,道:“閣下內蘊神華,外罩靈秀,應該是一位很受敬重的人,貧道身陷地獄,慚愧萬分;不過,貧道自信還沒有什麼不能告人的事……”語聲頓了一頓,接道:“貧道到此,已有七年八個月了,如非染上毒癮,自然不會到此;但我到此後,就發覺了那煙毒之害,所以很快戒絕,幸好我中毒不深,戒絕並非很難。”
俞秀凡道:“此後數年,道長處在這些煙香誘惑之下,一直未重新開戒過麼?”
天星道人道:“這實在是一件很難忍耐的事,貧道有幾次痛苦掙扎,託天之助,貧道總算熬下來。”
俞秀凡道:“佩服,佩服!”
大星道人合掌當胸道:“客氣,客氣!”
俞秀凡道:“晚輩不宜多留,就此別過。”
天星道人道:“恕我不送了。”俞秀凡啟門而出,大步向外行去。白衣女不知隱在何處,快步追了上來,道:“這一次很快啊!”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怕姑娘等的不耐煩啊!”
白衣女嘆口氣,道:“貴賓,事實上,我無法控制自己。同時,我覺著貴賓要看,也應該多看看萬家別院。萬一你在未看到萬家別院之前,賤妾奉到令諭,那豈不使貴賓大失所望了。”
俞秀凡心中一動,暗道:“她再三強調那萬家別院,倒應該仔細看看了。”當下說道:
“現在,咱們就到萬家別院去。”白衣女子放快了腳步,道:“賤妾帶路。”
俞秀凡緊追身後,道:“姑娘!受人點滴之恩,應該湧泉以報,姑娘請隨便說一句暗語,記在心中,日後,也許有用得著的地方。”
白衣女子極是聰慧,思索了片刻,道:“地獄門戶為君開。”
俞秀凡道:“‘引動一片佛光來’,姑娘,牢牢記著這兩句話。”
白衣女子嘆息一聲,道:“但願賤妾得有再聞此句之日。”
俞秀凡道:“你已經度過了無限的艱苦歲月,為什麼不再忍耐一些時間?”
白衣女子道:“賤妾如大江中一滴秋雨,活著不多,死去不少,我擔心的是你。”
俞秀凡道:“我?”
白衣女子道:“是的,少俠是位有心人,也是地獄門內唯一受此厚禮的貴賓,你雖是有為而來,但別忘了這也是城主有意的安排。”
談話之間,已到了萬家別院之前。萬家別院的勢氣,果然是與其他有些不同,燈光也似是更明亮一點。
白衣女子擊動門環,木門呀然大開。四個勁裝大漢,各抱鬼頭刀、一排橫裡攔住了去路。
白衣女子冷冷說道:“我奉命帶貴賓觀遊各方別院,請四位上告院主,善為接待。”
左首一人,大量了俞秀凡一陣,道:“朋友,報個姓名上來!”
俞秀凡道:“區區俞秀凡。”
左首大漢道:“先請入院,容在下稟過院主。”當先帶路而入。
俞秀凡緩步行入院中,藉機打量一陣,只覺這地方的院落房舍,比起別處大了一倍還多,想來這別院中的人數,定比別處多上許多了。行到一座房舍前面,帶路人停下腳步,道:“貴賓請稍侯片刻,容我通報一聲。”
室門大開,兩個人相隨行了出來,當先一人,正是那手執鬼頭刀的大漢,一指俞秀凡道:“就是這一位了。”快步奔返原位。
緊隨那鬼頭刀大漢的身後,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