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人道:“我們對你,已經極盡容忍,你如想的條件太苛刻,那就不要談了。”
俞秀凡道:“我要靜靜的思索一頓飯的時光,這裡不許留下你們的人監視我們,也不許你們在暗中愉看。”
青衫老人道:“好吧!”老夫也答應。我冷麵血手一生中從沒有這麼湊合過人。舉手一招,道:“把那丫頭送上刀椅,咱們離開!”
黑衣大漢應了一聲,抱起蕭蓮花,重又放上刀椅,上了刀箍,轉身向外行去。
俞秀凡道:“慢著!扣活她的穴道。”
黑衣大漢冷笑一聲,道:“你小子什麼身份,也要指令老子麼?”
青衫老人道:“照他的話做,拍話這丫頭的穴道!”
黑衣大漢無奈,拍活了蕭蓮花的穴道。
青衫老人道:“老夫一頓飯後,再來此地,希望你能有決定。”
俞秀凡道:“不論是什麼樣子的結果,我都會給你一個決定性的答覆。”
青衫老人道:“好!就此一言為定。”大步行了出去。黑衣大漢緊隨身後而去。
蕭蓮花人早已清醒過來,但直待青衫老人等離去之昏才忽然睜圓雙目,道:“俞少俠,賤妾很慚愧,恕我不能追……”
俞秀凡急急接道:“不可造次!聽在下一言。”
蕭蓮花道:“我這樣赤身暴露於眾目瞬腰之下,活著還有什麼顏面?”
俞秀凡道:“姑娘!目下不是顧及顏面攸關的時刻,你受盡了委屈,受盡了屈辱,但你必須活下去。需知這一場正邪存亡的搏鬥,在過程中難免要忍辱負重,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的分野,就在此地了。如果姑娘因此而死,那豈不是全無價值了麼?”
蕭蓮花嘆息一聲,道:“俞少俠!我還能活下去麼?”
俞秀凡道:“能!你身上的傷痕,今日的羞辱,都是日後的光榮標識和記憶。”
蕭蓮花道:“別人的看法呢,難道也都和你一樣麼?”
俞秀凡道:“至少也應該和我一樣,對你敬重。”
無名氏接道:“嚴格點說,江湖人對你蕭姑娘的敬重,應該是超過俞公子。”
蕭蓮花果然安靜下來,靜坐不動。
俞秀凡輕輕嘆息一聲,道:“無名兄,如何能開啟這些刀枷?”
無名氏低聲道:“公子請把坐椅向後移動,如若咱們能前後相距到兩尺左右的距離,就可有機會開啟刀枷。”
俞秀凡道:“無名氏看到了那控制刀枷機鈕的位置麼?”
無名氏道:“沒有看的很清楚,只能估算出一個大概的位置。
所以,咱們要多一點的時間了。”
這刀椅使人雙手受制,無法運用,但它最大的缺點,是沒有困制雙腿的刀枷。也許留下一雙可以活動的雙腿,使被困於刀椅上的人,感覺著到自己還在活著,也就有更增加恐怖的感覺,留戀生命的可貴,更容易屈服在威嚇之下。
但有利的事,也往往有弊,雙腿不受控制,一個人就可自由的運用他的兩隻腳。
俞秀凡雙腿移動,儘量把刀椅接近無名氏。
這些刀椅雖然受機關控制,但因椅腿上裝有滑輪,俞秀凡雙足推動,儘量向無名氏移動。無名氏也儘量使自己的刀椅,接近俞秀凡。但這刀椅中有彈簧控制,移動了兩尺左右,就停了下來。
無名氏暗中運氣,舉起右腳,但距俞秀凡刀椅三尺,就是無法再接近木椅的後背。
無名氏、蕭蓮花,都儘量把刀椅移近俞秀凡的坐椅,但兩人的距離更遠,都無法接近俞秀凡三尺以內。
蕭蓮花目光微轉,望望幾乎全裸的身軀,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片聖潔的光輝,道:”無名兄,你看到了那控制刀枷的機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