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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民惟騎上二八腳踏車,朝勞改礦駛去。寒風呼嘯,吹得他的臉頰生疼。他低著頭,用力蹬著踏板,彷彿要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在這輛腳踏車上。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道路兩旁的路燈投下昏黃的光芒。蕭民惟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地上搖搖晃晃。
當他終於來到勞改礦的大門前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守衛看到是昔日的蕭連長,並沒有多加盤問就放他進去了。蕭民惟推著腳踏車,一步一步地向父親所在的監獄。
看守計程車兵看到蕭民惟竟然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蕭致同志,你家人來探望你了。”
他坐在探監室裡等著蕭致的到來,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
就在他四下打量監獄的時候,監獄的門忽然被開啟,緊接著傳來蕭致的聲音:
“秀英你可真是,這大冷天的還跑過來幹啥?我這啥都不缺好著……”
可當他推開門看到坐在探監室裡的是蕭民惟時,突然愣在那裡。
蕭民惟看到他爸,連忙站立起來。
兩人就這樣兩兩對望著。
蕭民惟緊緊的盯著九年未見的父親,昔日父親那高大的身體如今已不再挺拔,他蒼老了許多,頭髮白了大半。
身上穿著破舊的勞改棉服,袖口處和肩膀處都磨破了,露著陳舊的棉花。
蕭致看著兒子,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原本優秀的兒子肯定會因為他的事被牽連,所以這些年來兒子從來也沒看望過他,但他從來就沒怪過他。
看著出落的青松挺拔的兒子,蕭致忍不住陣陣心酸。
“爸!”
隨著兒子叫了聲爸,蕭致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流了下來。
他連忙別過頭伸出戴著手銬的雙手擦著臉上的眼淚。
只是那雙手凍的又紅又腫,手背上還裂著血口子。
“好……好……好,壯實了不少,不愧是我蕭致的好兒子。”
蕭民惟連忙開啟鋁飯盒:
“爸,這是我媽給您燉的魚和肉,快過來趁熱吃。”
面對多年未見面的父親,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啥。
“好,好,來,兒子,你也一起跟爸吃。”
蕭致說著,給兒子也遞去一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