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和往常一樣,朝著山裡而去,一路上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都是官差,李墨白雖然有些奇怪,不過終於雨停,想起下了一個月的紅色雨滴,李墨白就犯愁,他可是答應了好幾家人的木柴,要趁著天晴,趕緊補上。
進了山,李墨白看見一路上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開山伐木,不少工人都是小鎮上的居民,李墨白朝著不遠處正在砍柴的一箇中年走去,看見李墨白,中年笑呵呵道:原來是墨白啊,今天又進山砍柴啊。
李墨白點點頭,好奇問道:張大叔,這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開山伐木。
張大叔笑道:我也不知道,來了好多官老爺。
頓了頓悄悄說道:聽說啊,是要在這裡建一座學院,要在咱們這裡開學授課呢。
李墨白聞言一驚,問道:張大叔,咱這地方,窮山惡水的,朝廷怎麼會在這裡建造學院。
張大叔呵呵笑道:官府的事情,咱們老百姓哪裡知道,不過要我說啊,真有個書院,那孩子們就有地方讀書識字了。
李墨白點點頭,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呵呵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不久後李墨白便獨自進山,穿著一雙草鞋,一身衣服縫縫補補,看模樣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日近中午,一群人正在半山腰的大樹下歇腳,聊著家長裡短。
只見一名模樣十一二的少年,揹著一大捆木柴,路過幾人附近,艱難的停了停笑著朝樹下的人打招呼,而後才步履艱難的朝山下而去。看那模樣,正是天矇矇亮出門的李墨白。
少年身影消失後,一人道:這孩子怪可憐的,五六歲就沒了爹孃,還沒餓死,也得虧命大。
不少人點頭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屁大點孩子,今天進山砍柴和這家換米,明天下水摸魚和那家換錢,身上穿的,都是下地幫做工換來的,這麼小的孩子,活著確實不容易啊。
一箇中年人在抽著旱菸,聽著一群人議論紛紛,沉默不語,日近黃昏,忙碌了一天的中年人提著一小袋米,敲開了李墨白的門。
開門的李墨白,見到中年人,露出潔白的牙齒,呵呵笑道:李叔叔你來了,進來坐。
中年人面板呈小麥色,渾身肌肉虯結,衣服樸素,略顯憨厚,他露出一口黃牙呵呵一笑道:李叔就不進去坐了,下了一個月的雨,怕你沒米給你帶點。
看著中年手中提著的一小袋米,李墨白眼圈泛紅,搖了搖頭道:李叔家裡還有,真沒有了我會跟叔開口的。
中年人把小袋子往門邊一放笑道:你李嬸還催著叔回家劈柴,就不跟你在磨嘴皮子了。
說完轉身,大踏步沿著石板路,向著巷子盡頭走去,很快消失在了李墨白視野裡。
李墨白提起小半袋米,關了門,開啟米缸,裡面還剩大概兩碗米的樣子。
把一小袋米倒進米缸放好,李墨白來到天井,熟練的拿出來一捆捆草,開始編織起來,看那模樣,似乎是雙草鞋,邊上,則是放著三頂草帽。
日漸黃昏,編完幾雙草鞋的李墨白,蒸了一小碗米飯吃完後,背起了揹簍和柴刀,串起三雙草鞋和三頂帽子,正打算出門而去。
剛開啟門,便見巷子裡走來一個老者和一名少女,看那模樣,正是之前雨天的一老一少。
李墨白朝著遠處兩人點頭一笑,而後緩緩關上了門,打算出門。
老者來到近前,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門牌,對著李墨白道:這位小友可是叫李墨白。
李墨白剛要轉身的身子一頓,面向老者,露出一口白牙燦爛一笑道:老伯伯好,我就是,不知道是找我有什麼事。
李墨白頗為奇怪,他一個孤兒,在小鎮除了有限的幾人,幾乎沒人找過他。
老者看著剛關上的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