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練刀暮練劍,李墨白這幾日開始研究那本草字決,不知是不是自身的問題還是功法確如銅雀所言爛大街貨色,練習起來總有頓挫感,此刻李墨白拿著一根樹枝,按住功法記載,氣若江河,遊走全身,聚於草木,則無堅不摧。
李墨白嘗試無數次把體內氣機灌注於樹枝上,嘗試多次未果,看來這氣機外放,他還未能達到,無法加持兵器上,李墨白曾見過銅雀一縷法力外放,一指便點破了一頭妖獸腦袋。
這草字訣走的便是法力外放的路子,李墨白體內竅穴初開,只誕生氣機,還未修行功法生成法力,嘗試無果李墨白也沒堅持。
看著坐在屋頂發呆的銅雀,李墨白一嘆,幾個跳躍坐在了他旁邊輕聲:銅雀,大白該回大山裡了。
聞言銅雀一把抱住了李墨白,無聲淚流,李墨白聽不清他呢喃細語了什麼。
一股幽香傳來,他只覺得心跳漏了漏,而後拍了拍銅雀道:走吧,大山的歸大山,陋巷的歸陋巷。
銅雀一把推開李墨白,而後下了屋頂,墨婉帶著墨默玄九都在,幾人在後院火化了白狼王。
銅雀捧著白狼王骨灰,李墨白揹著揹簍,陪銅雀進山,銅雀要去與這頭白狼王相遇的地方,埋藏這段記憶,送狼王回到大山。
猴子騎著大黑狗不知何時出現,跟在身後,李墨白終究沒趕走它,不忍心也有不捨,不過李墨白依舊不理不睬這頭猴子和黑狗,害他那半年過得太慘,李墨白心有不忿。
那晚發生了什麼李墨白沒問,他隱約聽到死了很多修士,眾多修士或殺或擒許多蛟龍巨蛇,那條龍終究是沒留下,逃進了大山深處。
看著眼前狼藉的山林,那片染血的湖泊,不少禿鷲盤旋上空,李墨白能想象那夜的大戰極為慘烈,寧靜的小鎮再也回不到從前,李墨白也深刻意識到修行的殘酷。
猴子來的,湖泊,伸手朝著水下一撈,無人注意到,那粒被它投進去幹癟的種子,在水下生根發芽,吸收了一條真龍和足夠的鮮血,變得飽滿起來,被猴子水面一撈撈在了手中,水下的紅色藤蔓緩緩枯萎,而後紛紛溶於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
銅雀找了一處山頭,挖了個坑,把骨灰放進了裡面,一個小墳包出現,沒有墓碑沒有墓牌,安安靜靜在這處山頭,李墨白放下了幾壺酒,沒有打擾銅雀。
他坐在一處草地上,瞭望遠方,露出一抹少年少有堅韌和不屈,李墨白孤苦伶仃,感情極為細膩,也正如此,少年的悲喜內斂,極少顯露人前。
猴子手中,無人注意的那枚種子表面,一圈圈金色經文形成了一條條遊走的鎖鏈,把種子鎖在了裡面。
只見猴子騎著黑狗來到李墨白身前,吱吱吱亂叫幾聲,踢了一腳李墨白,李墨白疼得張嘴剛要大叫,幾顆花生米被它拋入李墨白嘴裡,一口進入了腹部。
李墨白怒道:猴子,別以為我真不捨得趕你走,有你這麼放肆的嗎。
猴子則是盯著他,而後鬆了口氣,吱吱吱騎著黑狗漫山遍野跑了一圈離開了。
李墨白腹部,一粒種子猶如找到了宿主,緩緩生根,又被經文抵擋了回去,只露出絲絲縷縷蔓延而出,貼在了李墨白的體內。
李墨白毫無所覺,只覺得體內火熱,一股股能量在腹部湧動,那花生米究竟是何物,怎麼蘊藏著如此強大的能量,以前沒開竅他沒感應,開了竅穴的李墨白,對於天地間的能量隱約有所感應。
許久銅雀走了出來,李墨白看著銅雀微紅的眼睛,緩和氣氛道:銅雀你睫毛長挺好,像個女人。
銅雀一瞬間猶如被擊中,見李墨白只是隨口一說,他又恢復了正常,看了一眼這個長高了許多的少年,朝著來時的路而回。
李墨白腹部,一股股熱量湧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