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很配合我，但我倆剛有舉動，海螺屠夫啞著嗓子呵呵一笑，竟往後退了幾步。他摸著後腰，拿出一個長柄裝置，上面有幾個按鈕。

他對著其中一個按了下去，我們周圍有幾盞燈亮了。雖說每盞燈的瓦數都不強，但一起亮了，光線把我眼睛弄得很疼。

我不敢閉眼睛，瞪著海螺屠夫，防止他有啥小動作。

海螺屠夫倒是拿出一副很欣賞的樣子，看著這些燈泡，他也不嫌刺眼。鐵軍一直觀察著他，突然間，他指著海螺屠夫，開口說，&ldo;兄弟，你身手敏捷，就算在站立時，重心也偏前，當過特種兵的人，都有這種特徵。而你的右腿受過傷，要不是穿了特殊鞋子的話，你走路肯定會有點坡。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因傷退役的特種兵，對不對?&rdo;

海螺屠夫噓了一聲，對鐵軍說，&ldo;老大對你們做過調查，尤其你，代號紅豺，果然是厲害。&rdo;

這間接說明，鐵軍猜對了。

鐵軍又往下分析，&ldo;你喜歡海螺，聯絡著你的身份，我想起了中國海軍陸戰隊，起源於一九五三年，成立前期主要任務是收復被南韓控制的島嶼。等韓戰結束，一九五七年中國領導人放棄了武力收復臺灣的計劃，海軍陸戰師被解散，但仍舊保留了海軍陸戰隊內部的部分編制。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圍繞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主權歸屬的分歧和爭端開始加劇，國內再次組建能夠執行兩棲和登陸突擊行動的力量，尤其在海南島和廣東湛江市先後部署了一個海軍陸戰旅，我看你的年紀，也就四五十歲，是不是在這兩個海軍陸戰旅服役過呢?&rdo;

海螺屠夫呵呵笑了，古怪的一邊搖頭又一邊點頭的，好一會兒才回答說，&ldo;沒錯，我曾在海南島當過兵，從兵種來說的話，我是特種蛙人。&rdo;

我以前一直把海螺屠夫當成兇手，甚至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但聽他這麼承認自己之前的軍人身份，我竟隱隱又有另一種怪怪的感覺。

海螺屠夫似乎還被鐵軍這番話勾起了傷心事。他拿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回憶著說，&ldo;我們那批蛙人做了一次極危險的任務。最後雖然任務完成了，但就剩我和另一名兄弟一起回來了。我們受了不可逆的重傷，國家安排退役，但接下來……&rdo;

他說到這，表情很猙獰，還用一雙發出兇光的眼睛瞪著我們。

第二十二章 鬼剃頭

我被海螺屠夫的眼神嚇住了，怕他有啥危險舉動。不僅是我，大嘴也把槍掏出來。

我倆一起指向海螺屠夫。他並沒害怕，鐵軍也一擺手，那意思讓我和大嘴別急。

海螺屠夫拿出一副回憶樣，接著說。&ldo;我和我那兄弟轉業後。都做了一名片警。其實我這裡……&rdo;他拍了拍右腿，&ldo;是光榮的，用它換了敵人一條命，但我老婆卻因此看不起我，說我是個廢物點心，她還偷偷跟一個小白臉好上了，畢竟人家有錢有車的，呵呵呵……&rdo;

海螺屠夫放生大笑，但笑聲卻讓我瘮的慌。他又說，&ldo;我那兄弟心不壞，卻是出了名的臭脾氣，他跟所長關係處的不好，安排夜裡執勤，有一次有個富二代酒駕，把他撞死了，但僅僅是撞死了。沒有後文了……&rdo;

海螺屠夫一摸後腰，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把尖刀來。這跟傳統匕首不太一樣，顯得有點憨，但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下。它還冒著幽幽的烏光。

我想到一個詞，潛水刀，這也是蛙人專配的武器。

海螺屠夫望著這把刀，喃喃說，&ldo;它永遠是我的朋友，而且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