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往往哭喪個臉,現在卻看著我們,微微笑著,甚至也變得健談,主動跟我和大嘴說,&ldo;兩位兄弟,咱們又見面了。&rdo;
我和大嘴是挨著坐的,我哥倆都拿出有點不適應的架勢,大嘴更是低聲唸叨一句,雖然聲小,我卻聽到了。
他說,&ldo;邪叔咋了?不會是中邪了吧?&rdo;
但白老邪都問話了,我倆也不能不回答。我還趕緊喊服務員,讓她再上一套餐具。
等我們四個都落座後,我還看到,白老邪左胳膊一直耷拉著,左手上還帶著一隻黑手套。
我懷疑他這隻胳膊是不是受傷了,甚至往深了聯絡,會不會跟他前陣在衛海的經歷有關呢?
我們先一起喝了點酒,我覺得氣氛差不多了,就問他幾句。
他說的挺模糊的,只告訴我們,他確實帶著一撥警力,把土匪窩給搗了,傷亡挺大的,尤其那土匪窩裡,有幾個人最後來了自爆。
我沒參與那次行動,但憑自己對一指殘那些人的瞭解,我能肯定白老邪他們啃了硬骨頭。
白老邪還告訴我們,他從省廳過來的,剛下車。
副局聽完立刻&ldo;抱怨&rdo;一句,說他想接站來了,老白就是不讓。
我沒理副局,反倒很關心的問鐵軍和妲己怎麼樣了?
白老邪臉色稍微有點沉,跟我們說,&ldo;他倆還在康復中,目前也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可能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出來,跟你們見面。&rdo;
我聽完反倒更加擔心,不過也知道,既然是封閉的環境,我想見他們,很難。
白老邪和副局很有默契,他倆一轉話題,瞎聊起來。而且副局是一個酒桌老手,非常會勸酒。
他跟我們左走一個,右幹一個的,我們很快都面紅耳赤了。我也沒那精力多琢磨啥了,真就是跟他們仨一樣,敞開了喝。
等快到午夜,我們才喝完。副局跟白老邪一起走的,那意思讓邪叔跟他一起住,也算盡一盡地主之誼。
我和大嘴勾肩搭揹走的,還一同叫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後,我問大嘴對今天的事怎麼看?大嘴喝的有些大,呵呵傻笑,回答說,&ldo;好看!好喝!好吃!&rdo;
這三個好,讓我知道,在這股酒勁上,我問他是問不出個啥來。
我讓出租司機先送大嘴回家,半路上大嘴捂著肚子,喉嚨作響,似乎要吐。
這把出租司機嚇壞了,他還不客氣的跟大嘴說,&ldo;兄弟,你可悠著點,大半夜的我沒法洗車,不然你一吐,我這一晚上生意全黃攤子了。&rdo;
大嘴揉著肚子,這讓他好過一些。他回過勁後,還反駁出租司機說,&ldo;哥們你傻啊?我能吐麼?我捨得吐麼?告訴你,我這肚子……&rdo;他輕輕拍了幾下又說,&ldo;這裡面裝著上千塊的東西呢,我癟到肚子爛了,也不吐的。&rdo;
出租司機拿出不信的眼神看了看大嘴,而我一合計,可不是麼?那十個深海鮑,幾乎全被大嘴吃了,全憑這個,他這肚子就值錢了。
這樣沒多久,計程車到大嘴家樓下了,我讓計程車等著,把大嘴送上樓。
我以前就對大嘴家這個單元樓挺不解的。這裡的物業不太好,收拾衛生的很懶。但我發現他家這個單元的樓梯扶手很乾淨,跟地面幾乎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與對比。
我一度想,到底是哪家人這麼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的把扶手擦得這麼幹淨,而今天我這麼一送大嘴,突然發現,我找到這名雷鋒了。
大嘴上樓時,也不管我扶不扶的,他自行往扶手上靠去。貼著扶手借力,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