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所有從戰爭年代走來的人都看清了他們的國家今後應該走什麼樣的道路,因此幾乎全民都透過了中立的法案。
我們不再想要有戰爭,我們也不再想做誰的主宰,我們只想親手掌握自己的命運,所以中立就是最好的選擇!這不僅是對過往瘋狂歲月的一種總結,也是對今後我們的後代子孫的一種保護,讓這些孩子們可以永遠平安幸福的生活在和平歲月中,讓那可怕的戰爭陰影永遠成為過去,成為回憶!
而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始終沒有得到赫曼的任何資訊回饋,他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難道他還不想去見見維羅尼卡嗎?他到底在怕些什麼呢?現在奧地利都真正獨立了,一個國家經歷瞭如此屈辱的十年的時間,尚且還能克服萬難,重新立於世界之林,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中發急,暗暗告訴自己,再給他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他在聖誕節前,腦子還沒想明白,還磨磨噌噌的沒有行動的話,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匈牙利!
奧地利獨立慶典結束後,我回到了慕尼黑。一天,我還是象往常一樣在學校裡上課。突然在快要放學的時候接到了柏林監獄打來的電話,當電話裡的人告訴我可以將爺爺接回去的時候,我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連忙追問對方道:
“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叫‘我可以把人領走了’,爺爺出什麼事情了?!生病了嗎?”我焦急地捧著電話大叫道。
“小姐,小姐,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不知道嗎?所有的二戰期間在押的囚犯全部都被提前釋放了!你現在可以把馮?施特隆德先生接走了,他可以不用再我們這裡服刑了!”對方從電話裡傳來的慢斯條理的回話,讓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一家從維也納參加完慶典回來後,我就忙著準備學校裡即將要開始的期末考試的事情,要不是麗佐讓皮克太太到我這裡來幫我照顧幾個孩子,我幾乎整個人恐怕就要忙得飛起來了,哪裡還有時間看報紙呢?!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這個時候遺漏了這麼重要的資訊!
“什麼?先生,你說什麼?爺爺他可以不用坐牢了?可是他當初被軍事法庭判了服刑十年啊!現在就可以放他出來了嗎?不會再過些日子又把他抓進去了吧,先生,我沒聽錯吧!”我接連提了好幾個問題,心急火燎的想得到對方的確認。
“小姐,我何必騙你呢?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們監獄怎麼會搞錯呢?這國家可是有專門的檔案下達的,我們可不敢自作主張的!這些天,我這裡已經辦了好幾個人的出獄手續了,所以你儘快來我這裡把他的出獄手續給辦了,當天你就可以把人領走了!”
“天哪,這太好了!上帝啊,感謝上帝,感謝上帝啊!……這實在是太好了啊!……好的,好的,先生,我明天,明天就去柏林,明天我就來接人,謝謝,謝謝!”得到肯定答覆的我,立刻高興地大叫了起來,放下電話,連忙收拾好東西趕回家,我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沃爾特,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也會很激動,很高興的!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暗自掰著手指頭一算,發現今年是個好年啊,好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先是找到了失蹤多年的維羅尼卡,接著就是沃爾特的好朋友們都從蘇聯回來,最令我們意外和驚喜的是被我們認為是早已陣亡了的赫曼居然活著回來了。沒過多久,奧地利又獲得真正意義上的獨立,現在連爺爺也獲得了提前開釋的特赦,可以從此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安享晚年生活。這麼多好事情都集中發生在1955年,怎麼能讓我不感到高興,不感到激動呢?
回到家,我把這樣一個好訊息告訴沃爾特後,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又驚又喜地大叫道:“真的嗎?雲,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爺爺可以出獄了?可以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