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單離開了江邊,心事重重的向州城走去,倘若見到了柳楚楚,會是怎樣的情形?歐陽單見識過柳楚楚的脾氣,一絲頭髮就遮臉,絕不給人留半點餘地倘若柳楚楚知道了楊丹心的身份,知道歐陽單的身份,她還會給解藥嗎?
倘若柳楚楚不給解藥,又該怎麼辦?
不想那麼多,先找到柳楚楚再說,到時見機行事歐陽單打定了主意,趁著天黑,施展起絕世輕功,向那小鎮趕去
到了小鎮之時,天已矇矇亮,晨靄和炊煙把小鎮點綴得如詩如畫
歐陽單正在向她和楊丹心住的那宇軒客棧走去,這時客棧的房門開了,走出一人來,歐陽單定眼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楚楚
這柳楚楚有早睡早起的習慣,歐陽單在桃花山和她共同生活了幾個月,當然知道,不以為奇
當下,歐陽單迅躍上房頂,拿出面巾蒙在了臉上,盯著柳楚楚
柳楚楚出了客棧,施展起了她母親葛仙姑傳給她的輕功,經過幾起幾落,來到了小鎮外的一個平壩上,對著東方煉了一會氣,然後舞動著劍
歐陽單沒有立即上前和柳楚楚相見,而是遠遠的看著,等著柳楚楚舞劍完畢
說實話,在歐陽單眼裡,柳楚楚的劍術實在不怎麼樣,雖然也做到了步法輕快,腰似蛇行,剛柔有度,飄逸灑脫,但在精氣神上的配合還欠缺火候,還沒有達到人劍合一之境不過,有此境界也實屬不易
柳楚楚舞劍完畢,歐陽單拍手稱讚:“劍法不錯”
此時柳楚楚突然見一蒙面人稱讚自己並自己走來,立即揮劍指著蒙面人呵斥:“什麼人?留步”
“是我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歐陽單邊回邊取下面巾
“歐陽單?”柳楚楚原來口中的歐陽姐姐沒有了,變成了直呼其名,並且臉色象嚴冬一樣“你還有臉來見我?”
“楚楚,你這是怎麼了?”歐陽單故作驚訝
“少裝蒜騙子”柳楚楚氣憤道“歐陽單,你和楊丹心把我們騙得好苦你還有臉來見我?”
“我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歐陽單臉一下紅了,而且紅到了耳根“不是故意隱瞞事情的真相而且到現在,楊丹心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歐陽單,你今天找我是要殺我還是要綁架我?”柳楚楚冷冷的問道
“楚楚,別把我往歪處想我今天來是求你的求你救救楊丹心”歐陽單十分懇切地回答
“你都沒有本事救楊丹心哪能輪到我?你高看我了?”柳楚楚冷言冷語的道
“是這樣的,楊丹心被你們的靈蛇毒龍咬傷,命在旦夕還望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救楊丹心”歐陽單懇求道
柳楚楚聽歐陽單說到靈蛇毒龍沒被蒙面人殺死,心裡竊喜了起來,臉上還是那麼的冰冷:“笑話誰跟他有情了?不要說我身上沒有解藥,就是有,我也不可能給他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對敵人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酷”
“楚楚”歐陽單一下跪在了地上“我求你了”
“求我也沒有用”柳楚楚依然是那麼絕情“我巴不得他死去免得到處去找他,追殺他”並且邊說把走“你別跟來不然我就叫人了到時你想走都走不了”柳楚楚估計到歐陽單心軟,不會對自己咋樣
“楚楚”歐陽單對著柳楚楚的背影祈求道
“回去好生侍奉你的主子讓他安靜地走完人生的最後一點歷程”柳楚楚離開相當長一段距離後,拋下了這段話
歐陽單站了起來,看著柳楚楚的背影,內心湧出了一股酸楚一股絕望,霎時之間,眼裡便噙滿了淚水
歐陽單走了,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一個農家小院,見一對夫婦正在推磨歐陽單站在那裡愣愣地看著,良久,在她腦海裡突然閃出“推宮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