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你不聽父親的話,是為不忠,不好好照顧你母親,是為不孝你是一個不忠不孝之徒”柳青青高聲罵道。
可此時的馬洪根本聽不進去,急切地向已經離開一兩個時辰的馬家溝趕去。
“記住,我們去了仙雲山寨”柳青青見馬洪固執己見地向馬家溝奔去,無奈之下就高聲地向馬洪留下這話。
時下,馬洪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感受到父親馬遠的這一吼聲,便加快了飛奔的速度,爭取見父親最後一面。
本來極具慈悲之心的楊丹心是想出面阻止馬遠的,可距離太遠,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只有眼看著他們相互殘殺,然後生存下來的,被馬遠殺死。
但接著楊丹心又想到,這些都是些山賊強盜,說是人殺,也許就是天殺,這樣一想,楊丹心的心裡就好受多了,天生天煞天之道
“兄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是出馬家溝還是留下來繼續觀看?”王大通感覺馬家溝沒有什麼可以看的了,原本是來通知馬家溝,讓馬家溝的人避一避“死神之wěn”的殺戮,這件事卻被柳青青無意之下給做了,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再看看看馬遠還會做出什麼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楊丹心很自然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然而,在他們倆觀看馬遠的同時,在那高高的山峰之上,卻有一批人,這批人不但看著馬家溝溝下的馬遠,也注意到了藏匿在大樹之上的楊丹心和王大通。
這次帶隊的,除了一個穿白袍的xiǎo子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méng麵人,不言而喻,這些人就是“死神之wěn”的殺手,那穿白袍的自然就是瀟湘子了。
雖然yin雨霏霏,但從山峰俯視馬家溝,還是清晰可見,那一幢幢的樓臺亭閣,那一片片的綠樹成蔭,那些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宛若一幅巨畫,展現在眾人的眼前,有著一種悽美。
可在這些人的眼睛裡,卻看不見一種悲慼之感,yīn冷的眼神,冷煞的臉龐,彷彿眼前的一切註定會在他們面前消失一般。
馬遠痛苦的吼聲過後,就是在那久久地站立,任憑秋雨的打,秋風的吹,那斷去的殘臂,那斑斑的血跡,那撩起的衣袂,都彷彿成了一幅定格的畫面,滄桑而悽美。
“來吧你們都來吧我家事已經處理完畢。”馬遠將“幻影神功”的內勁灌注在聲音之中,雖然聲音感覺不大,卻字字清晰,“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顯然,“死神之wěn”的人都清楚,馬遠的這話是針對他們而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馬遠,你既然知道我們來了,為何不趁機逃避?你家的事既是家事,也是國事”
好強勁的內力居然每一個字清晰得猶如人站在跟前大聲說話一般,在馬家溝回dàng。
這種感覺,楊丹心還是第一次,比起剛才馬遠的喊話,又是另一種境界。這說話的人會是誰呢?楊丹心暗自揣摩。
在楊丹心身邊的王大通聽到這聲音有些待不住了,臉上的表情既有痛苦,又有些jī動,更多的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楊丹心見了王大通的這種表情,心中一驚,在巨蟒谷,第一次看見王大通提起歐陽玄時,就是這一副表情,腦海裡迅速閃出一個念頭,難道是“死神之wěn”的霸主歐陽玄?
楊丹心所料不錯,這說話之人正是“死神之wěn”的霸主歐陽玄,自八月初七的晚上趕到成都的“靜心堂”,阻止了惠靜師太的離去,又眼看著自己的愛徒歐陽單自毀武功,脫離了“死神之wěn”,心裡震驚不已。
沒有想到的是歐陽單居然會產生如此過jī的做法,難道就不怕沒有“天絲蟾”毒的緩解之yào?結論要麼就是歐陽單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要麼就是已經解了“天絲蟾”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