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和葉遠婷迎了出來。
在當時是沒有手機的,他們如何能推算到韓風會把紫俏帶到這裡?
原來,韓風走之前罵的話,被一個男同學聽到並轉述出去。
葉遠婷安慰衾瓷道:“彆著急,他們一定上醫院去了。這麼晚,學校是回不去的,看完病,韓風一定會帶紫俏到‘鵬程賓館’,我們到那裡等吧。”
“鵬程賓館”是葉家產業,韓風和遠婷的哥哥們總以它為據點聚會。所以,葉遠婷的判斷是正確的。
葉遠婷讓客房經理給同學們安排好房間後,就陪衾瓷等在賓館門口。衾瓷張望,她也張望,衾瓷的自責和懊悔她都看在眼裡,說道:“大家都有責任,她自己都沒注意,你如何能夠發現,也就是韓風吧,動手動腳的沒正行。”
衾瓷看著門外茫茫的夜色,反駁道:“是我的錯,……她本來體質就弱,一個月的自考複習一定是累壞了,我又急著見她,大冷的天,還強迫她出來。”
葉遠婷不再言語,她嘲笑自己在“海王”做了一個纏綿悱惻的玫瑰夢,如今女主角回來了,她就要褪去華羽霓裳,回到原來的角落。
紫俏剛下計程車,就被急急迎上來的衾瓷摟入懷中,紫俏很是意外——衾瓷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如此表示情誼,她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的氣息,知道他真是急壞了,心中一軟,也沒有抗拒。
韓風打量著宋衾瓷,調侃道:“剛捱了一針,又慘遭綁架,紫俏,你需要我的解救嗎?”
紫俏不說話,衾瓷也不說話。紫俏聽得一聲長長的嘆息,而後感覺自己騰空了,衾瓷抱起她,不顧眾人的側目,邁步向客房走去。
紫俏閉上眼睛,她怕,怕眾人的目光:葉遠婷的悲慼,韓風的玩味,服務員的驚詫,同學們的豔羨,還有衾瓷的深情,她害怕承受也承受不起。
紫俏和葉遠婷一個房間,衾瓷在時,葉遠婷就一直沒回屋。紫俏說:“我困了,你回自己的房間吧。” 衾瓷不動,只坐在床邊拿著紫俏的手來回蹭自己的臉。紫俏再說,他就用牙齒啃咬這手。
紫俏不再理他,裝睡。她的心亂紛紛的,真是想回避衾瓷,自己靜一靜。
衾瓷看出了紫俏的疏離,懊悔和委屈,慌亂和灰心糾結在一起,說道:“俏俏,我就怕你這樣,你這樣不理不睬的,冷得讓我心痛,……我不好,真是不好,可你就賭氣不要了?” 衾瓷的眼圈紅了。
紫俏依舊閉著眼睛,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衾瓷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奈,語氣走了調:“你的心腸最硬,我知道的。剛才,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再理我,那我會如何?死纏著不放嗎?你會為心疼我而改變主意嗎?我沒把握。……你明知道這些天我想你,你還用看場電影敷衍我,我真是氣得不行,我……” 衾瓷說不下去了,他俯下身來,把臉頰貼在她高燒過後還有些微燙的小圓臉上,那“微燙”炙烤著他的心。
紫俏本想躲開,卻感到有冰涼的眼淚滴在她的臉上,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合成汪洋的海,酸、苦,還有甜。
他用嘴唇親她的眼睛,企求著:“看我一眼,瞪我也好!”他把嘴唇貼在她耳邊,低喃著:“對不起,我愛你,我只愛你!”他用嘴唇含住她的鼻尖,威脅著:“再不理我,我就吃了你!”
紫俏剛想發話抗議,輕啟的飽滿的小小櫻唇就被他的所覆蓋。他小心翼翼的親著,啄著,含著,探索著,她的牙齒碰到了他的牙齒,他試著用舌尖挑開它,他吃她的唇,把她要說未說的話也吞了下去。
他豁然間就開了竅:還用說什麼呢,這已經足夠。她固執也好,清高也好,怎樣都好,只要永遠能吻到她就好,永遠能夠。
這個小小的嫌隙融在甜蜜的吻中,人間靜好。
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