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裡,悶悶地說:“知道了這麼些秘密,我可心滿意足了。於紫俏,你可別殺我滅口啊!我不會亂講的!”
“今晚住在這裡可虧大了,虧了我這浪子的花名了。”在這種意念中韓風進了入夢鄉。
窗外,月朦朧,屋內,燈朦朧。紫俏,卻無睡意。
往事如煙纏繞,蔓延。
昨夜星辰
1993年,紫俏19歲,她考取了H省電視傳媒學校,是省屬專科。紫俏文科是極好的,文章寫得神采飛揚,但理科思維不活,高考時拖了後腿,未能升入本科院校。
這所電視傳媒學校是H省廣播電視廳辦學,有一部分品學兼優的畢業生能分派到各市級電視臺工作。紫俏的舅媽為了紫俏能被這所學校錄取,大費心思,最後託了她的“孃家人”才辦成。說是如果不出意外,“孃家人”能幫紫俏分配到燕陽電視臺。
後來的事實證明,“孃家人”真是厲害。1997年,H省電視傳媒學校只有9名畢業生分回了各市級電視臺,最沒身家背景的紫俏就是其中之一,而謝寧—紫俏的同學兼老鄉卻未能如願。
那麼,“孃家人”是誰呢,當時只有紫俏的舅媽心裡清楚:“孃家人”只是隱瞞吳家的說辭,真正是跟紫俏的父親于軍有關。于軍和吳一彤分開後,當上了葉家的姑爺,娶了葉遠鵬唯一的姑姑—葉萍。當時,葉遠鵬的祖父在部隊任重要官職,能成為葉家的乘龍快婿是相當榮光的,對事業的發展也可想而知。
葉萍和于軍婚後一直沒有孩子。于軍為了搞科研,與葉萍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葉萍時常會想:如果於軍娶的是吳一彤,他會不會如此對待?好在葉萍在部隊里長大,骨子裡有男孩的氣度,也對於軍鍾情,所以很少抱怨。為了派遣寂寞,也是看哥嫂們太忙,就把葉家“遠”字輩的五個孩子都帶在身邊,而葉遠鵬是這些孩子中的老大,葉遠婷最小。
當於軍知道紫俏的存在時曾想過把女兒接到身邊,葉萍也真心實意的想要這個有著于軍骨血的孩子,但在諸多原因的限制下,終沒如願。
于軍跟紫俏的舅父聯絡過,聽說“紫俏不想見他,為這事哭喊著拒絕,還捱了外婆唯一的巴掌。”知道紫俏恨他後,于軍自己靜坐了一夜,一夜間彷彿蒼老了10歲。後來,藉著出差的機會偷偷地看過紫俏兩次。再後來,葉萍就單獨與紫俏的舅媽聯絡,協商並安排紫俏的學業和工作。
在這件事上,于軍對葉萍是感激的,倆人的關係也逐漸改觀。
其實也該如此,海枯石爛的誓言,梁祝化蝶的愛情自有它瑰麗的光芒,一菜一飯的溫暖,一盞燈火的牽掛也有它質樸的情誼,只能嘆世事蹉跎!
在平凡的人世間,哪裡可找得到純粹得絕無雜質的愛情,守侯也好,不守侯也罷,都有他(她)的苦衷。“從此無心愛良夜”是最好的懲戒。
紫俏是到燕陽市電視臺工作以後才從舅媽那裡得知自己與葉家竟有如此牽連:父親是葉家的姑爺,衾瓷也即將成為葉家“遠”字輩的女婿。冥冥中自是命運在牽引嗎?
可是,無巧不成書,窗沿上的老式收音機總是這樣說。要不怎麼會有“薛仁貴三請樊梨花”?要不怎麼會有“楊宗保娶親,穆桂英掛帥”?要不怎麼會有“風箏誤,誤了前緣”?
紫俏在傳媒學校念大一時,衾瓷在H大念大二,在同一個城市中,兩所大學的距離也不遠。紫俏在等待,等待著一場浪漫的巧遇,讓他倆邂逅在開滿紫丁香的校園小徑上,她抬眼,他就在眼前。
從老院子子搬遷後,紫俏和衾瓷就再也沒有機會聯絡,紫俏只是聽說“衾瓷在H大”。
“沒有機會,我們就要創造機會!” 謝寧鼓勵紫俏。“H大週末有舞會,我們去看看,也許就遇見了呢。” 謝寧剛學跳交誼舞,舞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