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上路,不僅是老杜,硯臺為了自家的公子,也跟著來到了京城,所幸的是陸蕙蘭進京之前是跟杜鵑透過氣的,是以杜鵑倒也沒費多少的功夫。
此時,水一航沉默不語,眼前的情形他也是束手無策。而杜鵑則臉色黯然,從到了京城後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為了照顧她的身子,蕙蘭時時的熬些藥膳給她吃,可是每每杜鵑只是用上個一兩口,蕙蘭擔心,不由得勸她說道
“弟妹,我知道你記掛子歸,可是你自個兒的身子也要緊,你還是將就著用些吧,要不然等子歸見了,他該傷心了!”
聽到她的話,杜鵑的心裡一苦,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幾人到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居然連陸子歸的一面都見不上,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樣兒了,只要一想到這裡,杜鵑的心就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生疼生疼!水一航對著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見兩人一問一答的說著,他沉吟半響後說道
“按說大哥應該也來了,早先傳過來的訊息說已經啟程了,我估摸著這日子應該到了呀,只是想不通為什麼還沒見到人,莫非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杜鵑的神色更加的慌張,蕙蘭見她整個人憔悴不堪,就連坐著這大廳也是強打著精神,心下不忍杜鵑再費神,她忙開口說道
“弟妹,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等他們來了我再去通知呢,沒事的,靈漪和大哥在一起呢,我們放下心只管等著就是了!”
杜鵑點點頭,她的身形較以前略顯瘦削,蕙蘭嘆了口氣,知道杜鵑聽不得勸,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幾人沉默著,大廳訝異的氣氛幾乎能讓人發瘋。不知道過了多久,硯臺匆匆的走了進來,杜鵑一下子坐直了,她臉上帶著期待的神情,只盼著能從硯臺的口中聽到什麼資訊。硯臺為難了,他低著頭走到了水一帆的身邊,小聲的低語了一番,水一帆點點頭,硯臺說完後就站到了一旁,無論蕙蘭怎麼招呼他,他也推辭不坐。
還是不行!杜鵑沉默了,她知道硯臺每日都去打聽訊息的,說來這也是一帆的主意,想來這幾人出面的話都會比較引人注意,在事態的發展還沒有具體的說法時,水一帆不主張杜鵑直接去使銀子,因為陸子歸的事情是宮裡的秦貴妃放出話的,是以一帆決定讓硯臺出面去衙門奔走,看看能不能先跟陸子歸見上一面,這樣自己也好有個轉圜的餘地,實在不行的話也要等到一航和靈漪到了京城再說,當然了,這個就是靈漪的吩咐了!
硯臺本來就是陸子歸的書童,說是要見主人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他忙活了這麼寫時日,連人影都沒有見到,至於訊息,不過是一些貪財的小吏胡亂編造的,上了幾回當後硯臺也就不當真了。大廳中又靜寂了下來,沒有人出聲,這種壓抑的氣氛基本是日日上演,可是沒辦法,杜鵑現在就是靠著一股信念硬撐,若不是還沒見到陸子歸,只怕她一定會大病一場!
至於蕙蘭,這滿院的人總得要照應的,不單是杜鵑,老杜也被安排出去,每日裡到各個城門口去打探,看看能不能接到水一航和靈漪,再說幾人來京城是為了救人,哪裡會顧得上其他,是以,這一大幫子人的吃食和生活都由蕙蘭一人安排,她本來就是不染塵埃的,可是日日做這些下來,她的心力也費了許多,而水一帆,不斷的抽時間去見一些達官貴人,倒也不是為了能夠見上陸子歸,而是為了能夠拉攏一些說得上話的人,到時候能夠幫陸子歸開脫一二。
不知道過了多久,蕙蘭終於回過神兒了,她看了眼各自想著心事的眾人,強打起笑臉說道
“還是先別想那些了,杜鵑,要不然我陪你去寺廟了上柱香,硯臺,你那日不是說那個相國寺的香火最是靈驗了嗎?這樣吧,我們早去早回,也省得坐在這裡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