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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比少年時更放縱了,常常一夜間點上數名美人相陪,他的轎子裡也時常坐著各色各樣的妖冶女子。花幽谷是他一個人的天下,大白日的他也不計較在轎中做著各種不要命的動作,反正一切都是他的,他儘可以隨心所欲。

她有時不小心抬水路過,光聽到女人聲聲淒厲的叫喚,都嚇得渾身起疙瘩……那時候的她,真心不理解,為什麼分明那麼痛苦,卻還要緊摟著繼續相互折磨。

直到有一天,不知誰心狠地將她推下湖,然後她才明白了箇中真諦……那個湖,是谷主的專屬之地,從來沒有人敢去吵擾他呢,她卻偏偏“撲通撲通”地拼命掙扎求生。

那時候她已經十六歲了,婷婷玉立的一品繡衣娘,多少低等丫鬟豔羨的職位呀,難怪遭了人嫉恨。掛著一身的水溼嗒嗒爬上岸,還不及喘口氣呢,便對上一張微怒的傾城之顏,依舊沒有帶面罩,只那字,卻比當年淡去了不知多少。

草地上癱軟著滿面潮紅的美人,赤//裸著豐///滿的胸與雪///白的腿,眼神裡一半的絕望一半的淫//糜。羞得她,趕緊低下頭來。

卻不知,這一低,竟看到了他昂揚的陽剛……那樣赤果果地對著她,紅與青筋晃花了眼眸。

一瞬間抬起頭也不是,低下頭也不是,雙頰燒得不知得有多燙,趕緊的跪下地拼命磕頭:“谷主饒命,谷主饒命。”

傻子一般重複著四個字。

依如當年“哥哥,不要對歡兒這樣子笑,不要這樣笑……”

他的眉眼越發的凜冽了,不悅地審視著她,玲瓏嬌小的身材,沾溼的裙子將胸脯和雙腿線條清晰勾勒,分明是個成熟的少女了嚒,眼神兒卻還那般清澈與恐懼……這種眼神,花幽谷怎麼能有?

忽然地便哈哈暢笑起來——只一句:“是你啊,我記起來了。”

至此,她的命運便徹底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久等啦,塵子這個大壞人,說好的中午更新又沒更,拍飛~!

☆、第24章將軍的辭別

“木白真是好不小心,你自幼從未出過山谷,也捨得放你一人出來吃這樣的苦……”鍛凌鈺溫潤笑著,環過青娘瘦削肩膀,輕輕挑起那抹尖俏的下頜:“我的小合歡長大了,懂得和我玩捉迷藏了……我還滿天下的找你,若不是黑麵回去稟報,真不知道你竟能跑到這天邊遠~~呵呵,好不調皮。”

說著,便親暱颳了刮青孃的鼻子。

青娘彎唇,努力勻出一抹笑:“讓谷主擔心了。”低順的嗓音,一如既往,老實巴交。

此刻的她已然想通,這樣的男子只能順不能逆,倘若同他相抗,那才是真真愚蠢。或許從一開始逃出來,她便已然在等待這樣的相遇……

如何能不叫做“等待”呢?他的勢力那般神秘而無所不入,能拖到現在,已然是萬分難得了。

只那淡淡雀斑臉上低眉順眼的神色,卻讓鍛凌鈺原本瀲灩的笑意漸斂起來。

這樣淡定安然的眼神,於他而言好不陌生啊……他自少年時將她虜回,默默看她從掛鼻涕的傻妞變成一個靈透寡言的小繡娘,對她的品性他實在熟悉不過。他眼裡的她,應是驚恐的、畏縮的,甚至一見到自己便要哆嗦著跪下來,絕非眼前這個迅速而坦然地接受現實的女子。

低下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青娘這兩年豐腴起來的身子。好似忽然才發現那張佈滿淡淡雀斑的臉頰,眉眼之間好不心疼:“呵,我的合歡裁得了世間最美的衣,卻如何給自己畫了張這麼醜的皮?足足老了三五歲……來啊,還不去把我的化顏散拿來。”

說著,衝身後的黑麵揮了揮扇子。

黑蒙天地間只見得浮光一晃,眨眼黑麵已然遊魂一般持著小瓶立在跟前。身後是蜿蜒的下坡小道,積雪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