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現在不讓我們和姐姐家斷絕關係了?” 劉玉倩老調重彈,故意的。 “我……你……現在政策真的不一樣了,不會再有株連了。” 老太太可算醒悟,悔之晚矣。 “既然這樣,” 劉玉倩覺得可以披露一點姐姐家的情況,“爸,媽,幾位哥嫂,本來我姐叮囑我,讓我什麼都不告訴你們,你們走你們的陽光大道,他們過他們的獨木小橋,但是,我今天破例,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姐夫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一年前,就得到平反,還獲得國家賠償。陷害者也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 “啊?” 全家震驚,面面相覷,心裡五味雜陳。 “倩兒,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老太太驚喜交加,滿臉嗔怪,隨即,二老對視一眼,喜極而泣,悔恨之色溢滿老臉。 劉玉倩不睬老太太,揚起頭,眼眶淚花閃爍,目光伸向天空。 半晌,劉玉倩抹去眼淚,看向泣不成聲的老太太,“媽,您的心意,我可以轉達,但我沒有把握讓他來看你們,你們做的太絕了。而且,我想他不會要,他也不屑……” “玉倩,可以讓他到晨興公司兼職,不要他上班,只要他對外聲稱,大學畢業後到公司工作。”商人頭腦的劉扞東打斷劉玉倩,提出建議。 “我們公司也可以。”劉衛東不甘落後。 “你們打的好算盤,一個史無前例的高考狀元、華夏大學高材生到你們公司工作,多好的廣告噱頭啊!一定會把你們公司名頭炒得天下皆曉,婦孺皆知。” 劉玉倩一語道破天機。劉扞東、劉衛東老臉泛紅。 “小翰,小月,雁子,小菲,還有小夏。” 老太太轉向小輩,一臉正色,“你們和小宇是同齡人,又是親親的表兄妹,表姐弟,好溝通,你們明天去找一下小宇,代表你爺爺和我,說我們對不起他們家,我們錯了,讓他不要計較,回來認認家門。” “好的,外婆。”浩瀚代表小輩回應。 浩瀚、浩月及劉藝菲一臉喜色,劉雁、劉夏三人愁容滿面,似乎很不情願。 蓋因趙宇成績太優秀,在他面前自慚形穢,如果再得到奶奶的資助,甩掉貧窮的帽子,更是把他們甩出無數條大街,讓他們無地自容。 “別價,” 劉扞東不幹了,“一個窮小子,用到著人去嗎,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看外婆,直接告訴他,外婆要是高興了,會打賞,他還不屁顛屁顛跑過來。” 三個劉總的家人齊聲附議。 “劉總,” 劉玉倩聲色冷漠,“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小宇回來,我話說在前頭,你們幾個小傢伙親自去請,他都不會回來,不信我們等著看。” “我就不信了!雁子,你們去告訴趙宇,乖乖地回來,叫我一聲大舅,我就給他一萬塊。” 劉扞東難得慷慨一把,“我保證,他立即回來。” “哦,要是還是不回來呢?”劉玉倩不依不饒。 “怎麼可……要是……要是還不回來,我當眾掌嘴。”劉扞東心一橫。 “劉總,您說話可要算數。”言畢,劉玉倩嘴角翹起一個看好戲的弧度。 “好了,好了。” 劉晨出聲制止,“越說越離譜了。” “天工,” 老太太看向女婿,一老臉的關切,“你的手好些了嗎?” “沒有。” 一頭白髮的浩天工神色黯然,“跑了好幾個大醫院,排除了帕金森氏綜合症,初步確定為起因不明的肢體區域性震顫。但是,都沒有辦法治療,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別說治癒,就是緩解都沒有,還越來越厲害,看來,此生不但與雕刻無緣,連自理都是奢望了。” “唉!我們店真是雪上加霜。” 說起這個,面目憔悴的劉玉倩一臉愁容,“這兩年生意本來就不好,現在天工的手又失去了雕刻能力,支柱營生代加工做不了了,只能靠買賣勉強維持。” 原來,半年前,浩天工的雙手出現顫抖,並且日益加劇,完全失去了雕刻能力,生活自理都成了問題,夫婦倆四處求醫,毫無效果,這對於一個雕刻大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直接導致“天成木雕”瀕臨倒閉,浩天工一家陷入空前的經濟危機。 “那……倩兒,要不要讓你哥哥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