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忘不了,他發誓,他這是最後一次抱男人。
今夜以後,或許這個男人不再屬於他,而是屬於其他人。
就在樓下,另一個男子已經從車上下來站在了房子的門口。
從格蕾絲哪裡出來後撥打了周墨的電話卻是關機,回去後發現放假是空的,周墨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男人去了哪裡,費爾德所想到周墨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這裡了。
二樓的窗戶透著些許暖色的燈光,或許男人在上面也不一定,任何一個周墨可能在的地方費爾德都不會錯過。
看了眼散落門口的飯盒和雨傘,費爾德走到門口輕輕朝門一推,們居然沒鎖的開了,原來剛才米萊忙著將男人帶進去,竟然忘了鎖門,而費爾德也就順利的推開了房門。
踏進屋子裡,一樓沒有任何人,費爾德剛要開口喊人,卻聽見樓上隱約傳來曖昧的聲響
褐色的眸子一凌,費爾德邁著不確定的步伐向樓上走去,每走一步,那沒有完全閉合的門的門縫中的光線就更強一些,曖昧的聲響似乎也更大一些,一點點的,跳進男子的胸口,想擊鼓一般拍擊著費爾德。
當他走到門口時,費爾德站了幾秒種後用手慢慢推開了那扇沒有閉合的門,屋子裡的橘色光線灑落在他沾了泥水的皮鞋上。
輕輕一推,房門「咯吱」一聲漸漸開啟,褐色的瞳孔隨著屋內呈現的景象而一點點的睜大,訝異,悲痛,最終是破碎的無法相信。
「費爾德?」床上,米萊根本沒想到費爾德會突然出現在他房子裡,更看到了他和周墨此時此刻所做的事情,對方悲痛而燃燒怒火的眼睛告訴他,費爾德已經相信他和周墨之間有關係了。
可是……這不是費爾德所想的那樣。
一切都是他米萊做的,和身下的男人沒有絲毫關係。
「費爾德,事情不是你想的……唔!」還未等米萊焦急的開口解釋,對方已經像一頭憤怒的公牛衝了過來狠狠一拳打在米萊身上,將後者揍到了一旁,摔在了赤裸男人的身旁。
劇烈的打鬥聲讓陷入催眠狀態的周墨一下子醒了過來,只是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費爾德那雙幾乎破碎的悲痛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是失望,是痛苦,更是衝擊著心臟的複雜情感。
剛剛清醒的男人還沒有發掘此時的情況,而費爾德的眼神更是讓他瞬間呆楞住了。
「你他媽的狗雜種!混蛋!」沉重的一瞥後,費爾德移開了對男人的注視,一把抓起了跌倒在床上的米萊又是幾個憤怒的拳頭。
「費爾德你幹什麼……」看到費爾德打米萊,週末反射性的去制住。
卻不知道他這樣一個慣性的動作,徹底讓費爾德瀕臨崩潰的邊緣。
費爾德的拳頭沒有落下去,他一把將米萊推開衝著床上的男人喊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要不讓我揍死這個雜種!」
這是費爾德第一次對週末吼,男人看了眼旁邊被揍倒在地上的米萊,米萊是光著身子的……他呢?
週末有些顫抖的望著自己同樣赤裸,而且佈滿情慾的身體,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費爾德會如此痛苦而生氣。
可是……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費爾德,不是的,不是的……」恐懼的淚水從男人的眼裡崩潰滑落,他和米萊沒有關係,他沒有背叛費爾德,真的沒有啊!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床上一絲不掛,他只是隱約的記得米萊在和他說話……
過度的驚訝與恐懼讓男人不停的搖著頭,他想要解釋,可腦子裡卻成了麻沒有辦法組織語言,只能不停的說著「不是那樣」。
「費爾德……」週末伸手去抓男子的衣服,後者又哭又笑的朝後一步步退去,讓男人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