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灼任憑自己的身體躺在沙發上,工作了十個小時的精神得以放鬆。
任燃給他倒了一杯清水:“問吧,問之前讓我猜猜,是關於王曉申嗎?那確實是我乾的,他想潛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任燃面無表情,似乎又回到了料理王曉申時的狠辣無情。
季灼撩起眼皮看他:“你知道了?”
“他自己說漏嘴的。”任燃道。
他慢慢貼近季灼,緩聲開口:“季灼,你既然同意我追你,就不能要求我什麼事情都不做、聽到當沒聽到,我也是個人,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裡的憤怒不比你當時少。”
“我又沒說你做錯了,你急什麼。”
季灼移開眼神,並不在意王曉申往後的生活有多悽慘,那都是他自找的。
他也不在乎任燃是否心狠,誰沒有心狠過呢?他無可指摘。
季灼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第二個問題:“姜鶴年現在在哪兒?”
任燃的眸光驀地沉下來:“你問這個幹什麼?這麼關心他?不是早就分手了嗎?”
季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彷彿聞到了一絲酸溜溜的醋意。
“……他都給我下藥了,我就不能知道他的下場嗎?”
那晚他的意識並不是全然消失,清楚地知道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了幾個姜鶴年的同夥,從他們的三言兩語裡,也大致知道姜鶴年的陰謀是什麼。
這種做法不可謂不歹毒,只要姜鶴年提前兩秒將他拉進了那個房間,脫衣服拍照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汙衊的文案可能早就編輯好,複製便可以,上傳照片也要不了幾秒鐘。
即便任燃或是王珏在之後立刻趕到,制服住了姜鶴年,但那時候已經發出去的博文再想刪除也沒了意義,網路世界雁過留痕,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就算澄清,不雅照帶來的影響也很難讓人承受。
他可能會前途盡毀,永遠無法翻身。
季灼想清楚了這點,就不可能對姜鶴年的任何下場抱有惻隱之心。
但讓他奇的是,任燃居然以為他的詢問是在關心姜鶴年的處境。
他以為任燃對他多少有些瞭解的,不至於覺得他還餘情未了,除非……
季灼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故意的吧?任燃。”
“故意什麼?”
故意把語氣弄的醋意滿滿,讓人在意——季灼哼哼兩下,小聲道:“心機。”
任燃笑了:“怎麼就心機了?就算有心機,那也要有人接我的招才行啊,你要是油鹽不進,我的心機也沒機會使對不對?”
“這麼厲害,那我誇你兩句吧。”季灼冷諷道。
“這倒是不用,”任燃脫口而出:“親我兩口就行。”
工作室裡一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任燃才打破了沉默,雖然只是極小聲的抱怨:“又不是沒親過,那天晚上還碰了一下我的嘴……”
“你怎麼不說你咬我脖子呢?那個勁兒不像幫忙的,倒像趁人之危的。”
“提前嚐點甜頭嘛。”任燃低頭輕笑。
季灼看著他,也沒再說那晚的事,畢竟那是一個巨大的意外,只道:“我就快進組了。”
任燃抬眼:“這次拍攝地不在海市了吧?那我去探班。”
“隨便。”
作為任燃的助理,周宣這段時間的生活過得挺滋潤的。
他的老闆忙著追人,接的工作都不難做,不常來工作室,也不需要他時時刻刻跟著當電燈泡,每月美滋滋地等著領工資就行。
直到今天,任燃突然告訴他,要給季灼製作一張全部由他創作的專輯。
順利的話,任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