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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任何人觸碰他的心。

在連相柳十六歲以後認識他的人,都無法想象他以前是個清雅溫和的少年。

林安扶著主子,兩人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門,剛沾到床邊,主子就徹底倒了下去,紊亂的呼吸攪得他也心緒不寧。

他剛要拿出手機聯絡醫生,連相柳的手馬上抓了過來,阻止道:“我沒事,把藥拿給我。”

林安無奈自嘆,主子的要強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固執起來,即使被病魔折磨,都照樣一聲不吭,自我放逐,這個人即使明知道在走向毀滅,都不肯回頭。

他備好藥和水,回到床邊時,連相柳的臉色已像紙一樣白,閉著眼睛把藥吞下,神情卻像吞毒藥似的。

“連先生,還是叫醫生來看一下吧。”

“不用!”

連相柳聲色嚴厲,林安知道再勸也沒有用。默默隨侍主子,就這樣在床邊站了一夜。然後第二天一大清早,門鈴響了。

連相柳半撐著起身,往床頭靠了靠,精神還不錯,只是臉色依舊沒有血色。

“去開門。”

“是。”林安離開臥室時,心下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將來訪的客人滅口,主子的病情如果外洩出去,政治生涯就毀了。

他到了大門前,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佩槍上,小心翼翼往門上貓眼一看,突然神色驚懼,手離開了佩槍,急忙把門開啟。

“總統大人!”

外貌如同二十多歲的青年,實際年齡卻已有四十歲的司徒靜王獨自站在門外,一身淡雅的藍色風衣修飾著單薄的身材,長髮披肩,面龐清秀素靜,半帶溫和的表情,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清幽寧靜,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其實是個極為冷酷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林安身上,亦不像他兒子那般鋒芒畢露,卻是像沉靜的湖泊,清澈中透著神秘。

“相柳在家吧?”不溫不火的聲音映襯出他靜如止水的心靈。

“是!總統大人,請進!”

面對一個沒有刻意表露出威懾力的人,卻反而讓林安倍感緊張,他關了門轉身領著司徒靜王走進臥室時,聽司徒靜王輕輕地道:“相柳以前每到一個新城市都會水土不服,他來首都後這兩個月住得還習慣嗎?”

林安一邊猜測總統的意圖,一邊回覆:“連先生很好,承蒙總統大人關愛。”

“相柳跟我共事了那麼多年,身體一直很差,我自然要多關心他。”

司徒靜王步伐矯健從容,氣勢十足地進了臥室,那時候連相柳已經下床,剛剛整理好衣著,臉上還是掛著體恤氣弱的憔悴。

不過,他的神情已經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恭敬而風雅地向司徒靜王頷首:“靜王大人,您怎麼突然來了。”他在司徒靜王面前,一直是這麼叫的。

“我聽說,昨天你離開國政廳時臉色很不好看,晚上的交流會也沒出席,所以來看看。”司徒靜王聲音低沉,語氣平淡,聽不出意圖。

連相柳對林安使了個眼色:“林安,給靜王大人倒一杯白蘭地。”

林安利落地退出房間,司徒靜王的目光輕描淡寫在連相柳臉上一掃,而後踱步走向窗邊:“你從來不沾酒,連新家都備好了白蘭地?”

“特地為靜王大人準備的,否則匆匆忙忙弄不到好酒,就很失禮了。靜王大人不是一向品酒十分挑剔麼?”

“和你比起來,我算是隨性的。”對應著話語,司徒靜王的口吻也很隨性。

幾縷陽光漏盡窗門,溫柔地勾勒著男人勻稱的身材,在傢俱簡單,空間寬敞的臥室裡,男人所站的那片區域頓然給人以教堂那種神聖寧靜的氣氛,木質的光亮地板上隱約倒映著男人的身影。

司徒靜王和連相柳差了整整十一歲,卻往往讓人覺得,司徒靜王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