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葉之鄉。”
皇刖冉知道中了圈套,啞然地看著並不善於說謊話的皇乙軒,簡直欲哭無淚。任誰做夢都想不到,耿直仁厚的皇乙軒也會使這種伎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深入暗不見天日的世界,日子久了,再單純的人也變得不單純了嗎?他心有餘悸地窺探著皇主人冷峻的臉,驀然之間也開始對這個男人感到棘手。
皇乙軒又一次悠悠嘆息,半餉後聲音沉下,冷冰冰地說:“龍凰城主病危,和我們有關係嗎?”
他不特別指證式·伶人,反而將皇羽門的人事都一概大而化之地負擔於自己肩頭,皇刖冉看著這穿和服的男人單薄的身子,蕭瑟的輪廓,早已難分性別,有時候私心裡也的確感到無奈。
弟弟把自己的哥哥推入苦海深淵,處處干預操控,皇乙軒這個人,真的就心甘情願當一輩子皇羽門的傀儡麼?
“皇主人,您既然是我們的一家之主,皇羽門上上下下都是您的臣僕。”
刖冉的話說道一半,皇乙軒經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皇刖冉再說:“您如果要怪罪,皇羽門中沒有人敢違逆與您,式·伶人以及我,您要責罰就責罰吧,您的心事,不用憋在心裡自己受苦。”
皇乙軒又冷笑:“刖冉,你到底也統管了皇羽門那麼多年,腦子機靈,這樣一說,我還怎麼好意思怪罪你?”
皇刖冉端端正正坐好了,臉色一沉,在皇主人面前規規矩矩。
皇乙軒用餘光瞥了他一下,眉頭微蹙:“我知道你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龍凰城主的腦子,這件事誰指使的?”
聲音清亮,連話尾的一絲沙啞也恰到好處地透出了些許威懾力,讓皇刖冉明白,他到底是坐了皇羽門的主人,御座上的人是不好惹的。
皇刖冉嘆了嘆,老老實實說:“是司徒七戒交給我一封密函,密函中交代,讓我派人潛伏進龍凰城內閣,有總統的簽字,我只有照辦,但是我並不知道要謀害龍凰城主。”
話還沒有聽完,皇乙軒已然不敢置信地瞪著皇刖冉,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心裡七上八下:“怎麼,居然七戒和總統……”
他不由自主地去端起茶杯,用茶來安撫心裡的悸動,諷刺地冷笑:“哼,一個一個,都想幹什麼啊……”
有些人,他越來越看不懂了,譬如說身入豪門的夙,頂上了“司徒”的姓氏以後,身份今非昔比,靈魂也好像換了似的,那個始終留在他心底純潔無垢的少年,莫非有一天也會變得像司徒空一樣,不惜利用自己的朋友?
罷了吧……他淡淡地垂下眼,任一絲倦意留在眼底,靜心喝茶。
如果是為那個人犧牲,他也沒有什麼怨言,被利用也好,被欺騙也好,終究他也是心甘情願。
【191】
首都是總統的巢穴,鴉等人追蹤到皇羽門的飛船位置後,準備在它駛入東城領空以前截下它。
閃提前預備好能自由出入境的飛艇一直停泊在輝夜城空港,潘小組利用它,避過了飛空船隻的檢索,直追皇羽門的飛船。
當朗朗晴空下,有著皇家標記的銀藍色飛船納入視界,鴉按耐不住,早早候在艙門口,同時對碎、林威、梅杜卡三人道:“這次是隊長我一意孤行要這麼幹的,你們幾個別來瞎湊熱鬧。”
“是是,英雄救美這種事,最怕有人搶風頭嘛。”梅杜卡那張嘴巴不囉嗦幾句就不甘心,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臉馬上就紅了。
“你放心,沒有小貓咪在,我也提不起幹勁。”林威懶洋洋地窩在一個角落裡,自己就像只大懶貓。
碎在駕駛艙,所以聽不到他們的談話。鴉拿起別在腰帶上的對講機,說:“碎,把飛艇開到他們飛船上面,儘可能靠近一點。”
同樣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