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壁燈照耀下,張亮無所顧忌地捧著卡賓槍,箭步如飛。
寶瓶座正好在背對海灣的那一面,途徑之處四際無人,通暢無阻的拱形甬道讓遊戲稍顯有些乏味。就在他納悶之際,通道邊的一隻麻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在路中央急剎車,向四周巡視,而後小心翼翼靠近麻袋。
多年的臨戰經驗告訴他,麻袋內的東西極其危險。
“楊,出現了意外的禮物,你說我該不該開啟這潘多拉的寶盒?”他的嘴對準領口的袖珍通訊器,壓著嗓門,說話的聲音很輕鬆。
“廢話什麼,快開!我們本來就是掃雷的!”與之對比,楊帆在通訊器裡的聲音很粗暴。
“當炮灰你都那麼亢奮幹什麼……”張亮努嘴嘀咕了幾句,已經到了麻袋前。
灰色的條紋麻袋有點像是施工地搬來的那種水泥袋子,褶皺感可以判斷裡面裝著零碎的東西,而不是一整個,袋子被撐得鼓鼓的,目測之下,份量恐怕也不輕。
“哼,好傢伙,我想怎麼會沒有保安呢,清潔阿姨已經來過了嘛!”像西部牛仔片裡經常說著帥氣臺詞的主角那樣,張亮笑著抬頭,神采奕奕地望向頭頂上方,“喂,我都聽到你呼吸了,還不出來?”
頭頂上方,隱藏通風管道的凹槽內黑暗而安靜,令他說完話後反而有些緊張了。
自黑暗裡傳出的細微呼吸,有著如同猛獸一般的氣息。
他扯了扯嘴角,感嘆新年的第一天一定不會無聊了,碰上個可怕的傢伙。
卡賓槍的閥門已經開啟,張亮本想趁對方現身的一瞬間,用槍口對對方造成威脅。
麻袋之所以會放在下面,目的是為了引他上鉤,然後乾脆地擊斃他吧?所以,他以為藏匿在凹槽裡的人會首先開槍。
但是,他的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像貓一樣靈巧地躍到他身後。
如此敏捷的速度,讓他判斷出,對方是個或許可以和他勢均力敵的對手。
所以,當看準了對方出手的路線,他毫不客氣地甩起卡賓槍,又狠又利落地卸掉了對方手上的防狼器。
“防色狼嗎?用心良苦嘛。”張亮一腳踹開落地的放狼器,同時看著對方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這是一雙殺人如麻的眼睛,它們告訴張亮,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他想壓制住對方的念頭變得更為強烈,出手也不再留有餘地。
他用卡賓槍直接襲擊向對方的後頸。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竟捕捉到卡賓槍作為長距槍的缺點,手臂從槍和他的臂腕之間伸了過來,死死勒住他了的脖子!
一把拆卸的刺刀彎向他脆弱的脖子,冰冷的金屬觸感令肌膚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張亮一驚,本想用肩膀的力道震開對方,卻沒想到對方的腕力驚人,鉗制住他的上半身,並且靈活地運用腰部緊貼住他的背側,令他絲毫無法動彈。
這麼準確的判斷和驚人的力道,這個對手比他估算得還可怕!
如果不是這時候,楊帆在300米之外開了一槍,他的頸部動脈就會被割斷,而且他估計斷的一定是最主要的那根。
脫險後,他立即舉起卡賓槍:“不好意思,夥計,沒空陪你玩!”
說著一貫的臺詞,但他卻沒有機會像平常那樣耍帥了。眨眼之際,對方的飛腿橫掃而來,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他腕部的麻穴。
槍被迫脫離了他的手。但是這次,他在空手的情況下,扭抱住了對方的腦袋。
“哼!耍陰招,你還沒我狠!”
他正打算直接扭斷對方的頸椎,然而,那顆熱乎乎的頭卻從他手臂見滑脫,留在他手上的,只是一頂假髮。
他愣了愣:“原來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