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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了一切。

是司徒空的至愛,是司徒空的唯一,也是把他傷得最深的人。

如果人的記憶可以有選擇地儲存,司徒空可以忘記一切,卻不會願意忘記這個名字。

沒有人能說,愛究竟是什麼,但它確確實實摧毀了司徒空的一次生命。

上官七戒之於司徒空,是一枚穿透了司徒空心臟的子|彈,帶著鈍痛留在他心房裡。

那時候,尹正不在,不然或許事情會有別的什麼轉機。

上天給司徒空做了決定,讓他忘了他的至愛,卻又埋了顆不定時的炸彈。在他身邊的人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即使是尹正,這一生打過無數場戰役,與死亡無數次擦身而過,他真的是沒怕過什麼,卻真的怕司徒空有一天想起一切,而上官七戒已不在人世。

很多年,尹正都不太想去回憶那段日子,恍恍惚惚裡都覺得,司徒空還不染塵世的小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好比他的夫人皇乙軒為他泡的一杯茶,不知怎麼,明明是甘甜,回味起來卻只餘下澀口的味道。

他寧願司徒空肩膀上扛起一個國家,也不是在心裡惦記這麼一個人。

然他又希望,司徒空在心裡惦記這麼一個人,總好過多年後在一個人的墓碑前沉默。

那時候,司徒空好像沒有什麼情緒似的,對著囚禁室的門說:“以那種傷勢的狀況來看,這個人活不了太久,既然你我都認識,那他本來應該是東方軍司的ARE操作兵嗎,如果是這樣,那種純熟的戰鬥技巧就可以合理解釋了,但是這傢伙為什麼會成為叛國者。”

司徒空使用的是陳述句,沒有錯,尹正在反覆推敲了之後,確定他那快速運轉的大腦已經得出了既定的結果。

尹正忽然有些傷感地看著他,聽他用平直的語氣又說:“雖然我沒有詳細瞭解過ARE的資料,不過我是記得,ARE對新陳代謝和神經組織的負擔相當大,符合操作員的理想年齡是二十歲以下……他幾歲了?”

“……二十一吧。”

“那就難怪了。”司徒空聽了之後,想都沒想地說出事實,“過了二十歲,差不多就等於拖一年是一年,全憑運氣,不過像他那種亂七八糟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像是愛惜生命的傢伙啊。”

這種淡淡的,彷彿是談論著一個彼此都不認識的新聞人物似的口吻,讓尹正心裡實在不是個滋味:“空,你不用強迫自己去想起來……”

司徒空微微側目,凌厲的目光裡頭帶著不濃不淡不深不淺的笑容:“尹少將,我想對於任何的兩個人來說,無論是遺忘者還是被遺忘者,痛苦應該是相等的,莫非這個上官七戒真的不怎麼招人喜歡?”

尹正乾笑了兩下:“都說了,他是阻礙我們十幾年緣分的炮灰先生……”

司徒空被逗笑了,在尹正的面前,清秀白淨的小臉蛋泛起笑容來,就像是清波上的漣漪,沁人心脾:“炮灰了一場你我充滿杯具和餐具的愛情?”

尹正衝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找軍醫大隊給他處理下傷勢,然後送到我的房間。”司徒空說著,轉身往走廊一邊而去。尹正看他的背影,也說不出是從容還是冷淡,反正司徒空這人,表面上的一切大可不必當真。

“真的要送你房間?”

“難道送你房間嗎?”司徒空頭也不回地說,“另外,借我一把手|槍。”

“……你要槍幹什麼?你一個連五米內的靶子都打不中的菜鳥——”

“我一個菜鳥如果有一天覺得有必要殺你滅口,一定會拿你當靶子來練習一下,以增進我的射擊技術,爭取從菜鳥級別畢業。”

司徒空就這樣,在郎朗調侃的聲音中慢步遠去,憑尹正的本事,當時也摸不準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還有更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