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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在來之前,江少遊就已經略微地做了一些相應的準備,準備了一個金色頭髮的假髮套,準備了兩副帶有顏色的隱形眼鏡,此外就是一副黑色的手套和圍巾了……他之所以準備這些東西,就是防備到時候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冒充的東方人,那麼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冒充西方白種人了。
要是真的冒充西方白種人,他的這些道具應該可以暫時地將他不屬於白種人的特徵給遮蓋或者是掩飾起來,不過……再怎麼掩飾也都是很容易曝露的。比如……現在明明天氣還很熱,但他居然還要戴著手套和圍巾,這本身就容易惹起別人的注意,就算他找到一些諸如手上被開水燙傷了,或者是脖上起了皰疹之類的藉口也不行……
等進入到未來科技研究院裡的時候,恐怕進入到很多實驗室之類的區域,都有著必須要更換無菌服的要求。到了那時候,江少遊身上的手套和圍巾就必須得摘下來吧?而在這種有著高階保密級別控制的實驗室,就連更衣室裡也同樣裝著監控攝像頭,那麼到時候江少遊只要一換裝,他的所有偽裝就會立刻原形畢露了!
因此,冒充西方白種人混入到未來科技研究院裡,只能算是下下之策,不過之前因為江少遊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可以冒充的東方人,甚至……在那個研究院裡面,到底有沒有東方人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江少遊這才不得不多做了一手準備。
而現在既然這麼巧的,剛好撞到了一個東方血統的人,並且看樣應該還是在研究院裡很有地位的人,那麼江少遊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哪怕……這個中年男人的身邊圍著這麼多保護他的米人,想要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把這個中年男人無生無息地取代了,實在是件很有難度的技術活,江少遊也只能是盡力一試了。
“我的戒指……這怎麼可能?噢……天照大神在上……我這是觸犯了神明而遭到了處罰嗎?不……怎麼會這樣啊……”
此時那車裡的中年男人簡直好象瘋了一般,將手上戴著的那個戒指卸了下來,隨後放在眼前,看著原本精美的藍寶石居然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副鬼模樣,一張臉不由心疼得宛若中風了似的抽搐個不停。
那傢伙一邊哀號著,一邊對著手裡的戒指語無倫次地嗥哮個不停,嘴裡的話時而是米國話,時而又蹦出幾句扶桑語來,再結合這傢伙的一副東方人面孔,江少遊已經不難猜到,這傢伙應該是來自於扶桑島國了!
原本江少遊還有些擔心,這傢伙既然長著一副東方人的面孔,萬一他根本就是和自己一樣的華夏人那怎麼辦?雖然能夠冒充一個華夏人的話,江少遊會穿幫的可能就更加降低了幾分。不過在這種異國他鄉的地方,江少遊對於自己的同胞也會本能地產生幾分愛護和親切的感覺,如非必要他實在是不願意傷害到自己的同胞。至少他是沒有歐陽雨露那麼敬業,可以為了任務而做出任何犧牲,甚至連自己的親屬遇到危險,她都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而不去予以理會。
而江少遊就做不到了……若只是讓他為了任務,對自己的同胞不去予以救援也就罷了,但是……讓他親手殺害自己的一個同胞,那麼……這個對他的考驗可就稍嫌猛烈了一些,他也實在是不願意經受這樣的考驗啊!
不過既然這傢伙是扶桑島國人,那麼江少遊就徹底地鬆了一口氣,心裡再也沒有半點兒的疙瘩了。不管怎麼說,江少遊也曾經算是一個憤青,對於扶桑島國的人自然是半點兒好感也沒有。儘管他也知道,就算是在扶桑島國,應該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可惡,或者也會有“好人”這種稀有動物存在的,但這還是難以消除江少遊對扶桑島國人的惡感。
所以,相對而言,為了執行任務而不得不弄死一個扶桑島國人,對於江少游來說,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