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楚王呢喃,反覆回味楊鉞言語。
楊鉞登門造訪,言稱有要事發生,僅僅告訴他這句話,究竟何意。
此言留給楊鉞自己,才合適吧?
在楚王眼裡,近期,他不曾做過有失人心之事,更沒有與人為敵。
假若有敵人,也是楊鉞!
反觀楊鉞,強行召集世子進京,保持朝堂外部穩固。
然而,近期他力主皇上推行變革,傷害軍門世家,及大地主利益,引起朝堂眾多大臣不滿。
御書房中,彈劾他的奏摺,幾乎可壘成小山。
楊鉞不為自身安全考慮,一意孤行,難道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楚王沒有閒心與楊鉞拉扯,輕哼一聲,直言反駁:“六郎,三哥之事,無需你關心。
倒是你,近期還是多關心自己,畢竟,回到長安不容易啊!”
長安城內,各方勢力湧動,表面上,人文士子,百姓商賈,與官府壓抑發生流血衝突。
實則,各方在暗中博弈,他參與中央,太子,楊鉞,諸位皇子,朝堂官員,及利益牽扯者,均不可避免參與其中。
依照他來看,支援變法者,雖聲勢浩大,然而,朝堂中,缺少擁有實權的官員。
楊鉞一意孤行,強行建議皇上變革,獨木難支,變革之事,遲早各方權臣彈劾中胎死腹中。
聞聲,楊鉞輕笑,道:“三哥,臣弟之事,不勞三哥操心,三哥不歡迎,臣弟僅說一句話,馬上離開。”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軍門世家眾臣,皆圍繞大哥身邊,這股力量,三哥爭取過,可惜,軍門世家根本瞧不上三哥。
反觀三哥,身邊多聚集刀筆小吏,雖說在朝堂中形成一股不小實力。奈何,僅有三哥與七郎支撐,在朝堂中,話語權極低。
同時,這股勢力,恰好與軍門世家不和,欲尋求升遷,唯有打擊軍門世家,才會形成不小的力量。
然而,變革之事,三哥與大哥沆瀣一氣,無視父皇心思,執意拒絕變法。
大哥拒絕變革,維護軍門世家利益,這無可厚非,畢竟,大哥需要軍門世家支援。
三哥與七郎,在軍門世家面前不逃離,卻偏偏執意無視親信利益,維護軍門世家利益,簡直鼠目寸光。
在朝堂中,處處受大哥掣肘,咎由自取!”
“楊鉞,你…..”聞聲,楚王動怒,抬手食指指向楊鉞。
然而,仔細想想,依照楊鉞舉動,他與蜀王拒絕變革的做法,似乎有些地方不妥,但是,為何不妥,他一時又無法想明白。
楊鉞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向高臺下走去。
楚王觀之,急忙移步,擋在楊鉞面前,今日,他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離開楚王府。
“六郎,你究竟何意,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
楊鉞留步,居高臨下,盯著楚王,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臣弟言語,欲救三哥與七郎,奈何在三哥眼裡,一文不值,如此,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欲救自己與七郎?
聞聲,楚王依然認為楊鉞在危言聳聽,然而,牽扯他與蜀王,他越發有興趣。
楊鉞狡詐,人盡皆知,莫不是,他瞧出有什麼不利與自己的事兒。
轉念一想,似有所悟。
他與楊鉞不和,在官員,百姓,商談是否推行變革,為此事爭得頭破血流時。楊鉞作為力主變法之人,絕不是救他,該是有求他才對。
一時慌神,差點讓楊鉞佔據上方,冷笑一聲,道:“六郎,你來求三哥,支援你推行變革吧,何必恐嚇三哥。”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