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有一天還會回來,但最少在今年是不大可能了。
格朗臺恭敬的站在書房的大地圖邊給羅依講述著今天的作戰過程,雖然羅依其實並沒有完全用心去聽。可他還是講的很買力氣。
對於手下的興奮羅依也沒有去打斷他的意思。
已經換回了那套文質彬彬的長袍。格朗臺的帽子上多出了一跟紅色的羽毛。這是羅依給他的特別褒獎,是被公認的血羽勇士的標誌。
與瓦烏拉金刀勇士的鑑別體系不同。血羽勇士的資格只看戰功、不是看個人實力的。在強的鬥氣、在精純的刀法的金刀勇士沒有戰功也別想得到一根紅羽毛。
格朗臺雖然沒有機會去殺死敵人。但一個文職官員能拿起武器站在最前線,就這一點已經相當讓人佩服了。所以他得到這樣的榮譽也沒有人會提出反對。
“你不害怕嗎?管帳的。”鐵木真這麼問過他。
“害……害怕。”格朗臺說的是實話。他當時抱著自己的算盤和刀一邊發抖一邊說。當時在對面是一隻龐大的聯軍部隊。
“那你到後面去好了。沒關係。這裡有我們就行了。”鐵木真認為賬房先生沒必要到戰場上來。
“不。”格朗臺看了眼隊伍後面的某個大車。“不。我不能讓他們從我的帳上拿走一分錢。我得自己看著它才放心。”那輛車上放的是一筆勞軍的餉銀。揮舞著算盤他的態度十分的堅決。一提到錢他的眼神都是血紅的。
周圍的人一起翻白眼。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啊。
等開打的時候。別人喊:“衝啊!殺啊!”
格朗臺一手舉著算盤,一手拿著大刀喊道:“衝啊!錢啊!”明顯緊張過渡喊錯了。
鐵木真一刀背把他給派暈了過去。“抬下去。別讓他在這裡搗亂。”
從那以後人們都叫格朗臺“錢先生”。匪號“向錢衝”。貌似這傢伙相當喜歡這個新名字。特別給自己的小兒子改名叫“錢櫃”,小女兒叫“錢匣子”。
他沒什麼文化的老婆對此強烈的反對。在沒文化的人都明白這名字有多土。可格朗臺的態度十分的堅決,從此草原多了一隻土生土長的錢氏一族。
聯軍的撤退是從這一天中午開始的。激烈的戰鬥只在凌晨的時候打了一小會。
而丹夏爾汗真正想要退出這場戰爭是在頭一天的夜裡。一封來自王汗夏宮木蘭海子的迷使讓他有點坐立難安。
“大汗。根據可靠的訊息。薩巴軍隊已經達到了邊境的上尼昆河。軍隊總數達到五十萬人。雖然領軍的是尼德法公爵。但實際指揮坐鎮的很可能是增長大將軍楊利。”
“確定嗎?”丹夏爾面色有點難看。楊利的威名遠播是公認的超級高手。
“確定。大概半個月前。有一隻軍隊突襲並佔領了馬昆達要塞。在大肆搶掠了薩巴境內城鎮後又退走消失了。”
“是誰。是誰有能力打下馬昆達要塞。該死。”他們可不知道這是羅依乾的。
“大汗如果在不回兵救援的話。我們無法阻止薩巴軍隊的長驅直入。薩巴人手裡可有很詳細的草原地形圖。”薩巴人統治草原幾十年。地圖當然詳細。
這一夜丹夏爾汗根本就沒有睡好。反覆輾轉尋思著怎麼安全的退兵。
這一天的早上。亞蘭特附近也下起了大霧。但隨只而來的綿綿細雨很快就把大霧驅散了。雨停了之後一切都變的溼漉漉的,剛剛升起的太陽,還不足以讓人們暖和起來。
聯軍的守夜哨兵最先發現了異常。迥異不是來自外面,而是來自營地裡面。他們發現很多將軍大帳上面飄揚的軍旗不見了。很快人們又發現了失去頭顱的屍體。從衣服的樣式可以看出這就是他們的將軍。
如果只有一個大帳。那到無法引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