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試過這樣的場面,她是天之嬌女,一直受萬眾寵愛,突然間被曾同給嗆了,頓時臉上變得紅了。
寧一航知道在火氣上面辦不成事,於是趕緊做和事佬的工作:
“別急,曾哥你彆著急啊?我們這不是為了什麼別的目的,居委會介紹過來的,您配合一下吧。”
“配合,怎麼配合?什麼都不要是嗎?你當你是法官啊?我問你,法律你總知道一點吧?
我是直系,憑什麼沒了?就因為口述的遺囑?就算是有,那時候老頭處於清醒狀態嗎?
你們怎麼證明?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這曾同越說越激動,他是唾液橫飛、指手畫腳,點到寧一航與林琳霖連連後退,到得後面,兩個人被他的氣勢給逼回到土坡上去了。
望著林琳霖通紅的臉蛋,淚眼欲滴的眼睛,寧一航知道這小姑娘受不了了,於是告誡了一聲,牽著她掉頭就走。
一直到坐在一間咖啡廳裡,小姑娘那一滴眼淚終於滴下來了。
“怎麼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一口一個老頭,那是他自已的父親啊!”
林琳霖低著頭,小心地把那滴眼淚抹了開去,然後很生氣地用勺子戳著咖啡杯。
寧一航假裝沒有看見,讓林琳霖把眼淚處理好了,這才笑著沖泡咖啡。
磨豆、打粉、泡蒸、過濾,一杯香濃的咖啡擺在了林琳霖的面前。
“試試,看看我的手藝。”
淡淡的蒸汽蜿蜒而上,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林琳霖的眉頭頓時展開了。
她小心地抿了一口,眼睛裡露出了驚奇的目光:“咦,想不到你還是有一手的嘛。”
寧一航笑看著她連喝了幾口,然後開始說自已的想法:
“這件事情,我跟你的看法不同。
你看啊,這個曾同在很小的時候,他父母親就離婚了。幾十年沒跟父親聯絡過,他對他沒什麼感情是很正常的。
咱們總是說血濃於水,可也有遠親不如近鄰、生父不如養父大的觀點啊?
這結果是誰造成的,能怪曾同嗎?離婚是父母親的問題,其實當年的曾同才是受害者。”
聽到這裡,林琳霖的目光微微一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寧一航接著說了下去:“至於道德,咱們不能以自已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第一,他們不一定能夠做得到,畢竟大家受到的教育都不相同;
第二,你敢說你的標準就一定是正確的?誰也不敢誇這海口吧?。
就我們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雙方其實都有道理,我覺得老人家那時候的想法才最為關鍵,他到底是想把遺產交給誰?
那個遺囑十分重要,它是不是真的。我們學過法律,口頭遺囑同樣有效,不過得有第三人證明,要不我們去找找那第三個人吧。”
寧一航娓娓道來,林琳霖越聽越亮,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寧一航的臉上,但那神情與之前已完全不同了。
“咦?想不到你很有頭腦啊,對道德的理解也很不錯嘛!難不成我錯看你了?”
寧一航撓了撓頭:“呵,那你以前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愛流鼻血的猥瑣男。”林琳霖回答得十分果斷,寧一航頓時滿臉通紅。
半晌之後,兩個人同時爆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咖啡豆十分普通,但寧一航與林琳霖喝得十分愉快。確定了工作思路,他們心無旁騖,於是開始談笑風生起來。
正當兩人聊到高興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就連寧一航都感覺心裡跟爬了一條毛毛蟲一樣。
“呀,小妹妹很漂亮啊!能交個朋友嗎?”
三個人,一個個生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他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