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七夕節馬上來臨,長街上已經陸陸續續掛上了五彩燈籠。
戚月不知李翠丫的生日是哪一天,只好按照自己的生日過。
她閉上雙眼,雙手合十碎碎念念。
“我一定幫你找到家人,也一定會說明你的情況,佔有你的身體本就不該,斷然不能再抹去你來過的痕跡。”
綠芽抱著賬本姍姍來遲:“縣主,我們進去吧!”
戚月瞧了眼跟在身後的齊雙、梁全,這才安心進了河畔水榭。
剛踏入通向河畔水榭亭的木橋,齊雙、梁全卻被人攔下。
“我們主子談生意不喜歡有旁聽。”
“縣主……”
戚月微微搖頭,帶著綠芽進了水榭亭。
她倒是要看看這百草園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亭內燭火通明,紗曼紗後似是一男一女的剪影,走近了些才發現竟是熟人。
“林姑娘?”戚月打量起她身旁的人:“這位是?”
林顏惜照舊見禮,得到回應才介紹起了身旁的男人。
“這位是莊子上的管家,姓周。”
這姓周的倒是個會來事的,一聽林顏惜介紹完,忙賠起了笑臉。
“小的見過縣主,那日多有得罪,還望縣主海涵。”
“無礙,坐下說。”
戚月這才想起那日,正是被這位周管家攆了出去。
她也沒拿身份壓人一頭,畢竟都是做生意的。
“早知莊子是林姑娘家的,我也省得去繞那些圈子了。”
林顏惜溫婉一笑:“縣主誤會了,這莊子是民女一位朋友的,民女不過是受人之託罷了。”
“為何不讓你朋友前來,談起來也省去諸多麻煩。”
“民女那位朋友遠在他鄉,不然也不會讓我代勞啊!”
戚月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後便放下了。
“我這次要的可是整個莊子,林姑娘可能做主?”
“當然。”
商討後,最終以兩千金拿下,戚月心疼得滴血,半年多白乾了。
綠芽貼心的遞上手帕:“小姐,你是迷了眼嗎?為何在流淚?”
“哎!回吧。”
戚月拿過手帕胡亂的抹了抹。
齊雙眉皺多了一句嘴,回到府中他才開了口。
“縣主,屬下曾經幹殺手的時候聽聞過那藥莊,屬下怎麼記得那莊主是藩王妃長兄的。”
“你是想說那林顏惜可能認識藩王?”
“不好說。”
戚月在房間門口停下、回頭,無所謂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齊雙不好再多話,拱手退下。
坐回床上,她盯著窗邊的火苗失神。
林府不是站在姜予安這邊嗎?
林顏惜怎會和藩王有聯絡,那林蕭澤再不是東西也沒胳膊往外拐呀!
她找來紙筆寫下疑惑裝進了竹筒,隨後來到視窗連敲了三下。
聽到暗號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可見到的不是紅袖,直愣愣的站在那。
“看我幹嘛?拿著交給你家公子啊!”
見他還沒接,戚月解釋道:“別擔心,你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話還沒說完,那黑衣人見鬼似的飛了,竹筒也沒拿。
意識到背後有人,下意識去摸藏在腿上的匕首。
風帶來的草木香,讓她繃起的神經逐漸鬆懈,笑容也攀上了臉頰。
“看來是有人告訴你要走大門嘍!”
姜予安倒不意,外她能探測到暗處有人盯著。
醉酒那晚他們可是聊了一整夜,能從那樣的環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