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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起李瓏玥情冷,感嫌隙裴元修愁苦
回到碧蒼院,瓏玥換過衣衫,便進了恨少齋,吩咐浣玉幾人,她若不喚無需進來伺候。
看著自家主子進了恨少齋,浣玉四人面面相覷,自小於瓏玥身邊伺候,說是主僕,卻也是玩伴,她們皆敏感的發覺,今兒個自家主子的情緒很是不妥,說不上來是憂傷、是難過,又或是失望,總之,十分低落。
可是,自恆昌書局出來之時,自家主子還興致勃勃的欲要逛街市,卻走了不到一條街便改了主意。想來應是突然發生了甚使她不高興之事,至於何事,她們卻不得而知了。
然而,自家主子自小到大,從來皆是天之嬌女,能讓她傷心難過之事還真就從未發生過,如今卻是頭一遭了。浣玉幾人想到此,不由得擔心起來。
瓏玥獨自進了恨少齋,緩緩坐於書案之前,靠在軟椅之上閉了眼。
自街角所見畫面如重放般出現於她的腦海。
那水綠色嫋娜身影透著柔弱,而又帶著一股子書卷之氣,雖只是小家碧玉的形容,並不明豔照人,卻也別有一番孱弱風情,正是最能激發男兒保護之情的模樣,梳著婦人髮髻。以瓏玥那粗略一眼所見,年紀應與裴元修相當。
回憶起當時的裴元修,雖還是尋常示人之時,端方的無甚表情的面容,然而,那眼神雖與望著的自己時的含情脈脈不同,卻也流露出溫柔來,這是瓏玥不曾於裴元修注視他人時見到的。
瓏玥於心中苦笑。曾經於現代之時讀過野史,其中記載,不論哪朝哪代的公主,婚姻生活少有幸福的。如今的自己想來也是跌進了這個怪圈之中。
那個綠衫女子,便是所謂的外室?
如果是真,那依年紀來看,怕是裴元修的青梅竹馬了。
而裴元修也將她保護的著實嚴密,成親前自己也曾多方打探他的情況,竟是半點也不知曉。而自己的兩位兄長與明軾表哥也曾於軍中生活這許多年,竟也不知半點訊息。
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麼多人都無從察覺,且半點傳聞也無,著實太過蹊蹺。
會是誤會嗎?
想著裴元修對他的縱容與無理由、無原則的寵愛,兩人相處時的溫馨,還有洞房花燭那夜他曾說過的話……
忽然,瓏玥黛眉輕蹙,自軟椅上欠了欠身,洞房那晚裴元修雖表現得如同毛頭小夥兒,然而他的動作熟練,著實不像從未有過女人的樣子。
那麼,他展現於自己面前的皆是假象?
瓏玥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若真是如此,他這個人就隱藏得太過深沉,也太過可怕。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婚姻當成一場陰謀,這一切的主導者便是裴元修。而他娶自己的目的便是想以自己為質子,要挾皇帝爹與太子哥哥。
可是要挾些什麼呢?割地自治?自立為王?不再受朝廷轄制?
瓏玥忽而覺得有些好笑,單不說皇帝爹會不會答應,便是答應了,自己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算起來,自己也活了兩輩子,上輩子雖窮卻也窮得有骨氣,這輩子投胎成了公主,骨子裡的驕傲只會讓自己同他拼個魚死網破。瓏玥覺得自己或許偏激,然而卻也是天性使然,總之,她不會允許自己受制於人。
而此時,她的腦子裡一團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裴元修。
靖北王府,外院書房。
裴元修坐於書案之前,手中拿著邸報,卻半點也未曾看進去,一雙星目緊盯著多寶閣上的自鳴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