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她已經沒有心思抬頭去看了。這裡除了榮京之外,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午飯吃牛排。”榮京走到床邊坐下來,抬起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是你最喜歡的黑胡椒味菲力,我找人在附近的牧場買的。”
寧皎依嘴巴挑剔這一點,榮京是很清楚的,
她喜歡吃菲力,而且一定要很新鮮,從來不碰任何冷凍的牛排。
關於她的每一個小習慣,榮京都記得十分清楚。
然而,寧皎依聽完榮京的說辭之後,卻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其實,同樣的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她大機率是會很感動的。
畢竟,除了親人和愛人之外,沒有誰有義務記得她喜歡吃什麼。
但這話是榮京說出的,想到他前面那麼多年都在監視她的生活,寧皎依除了膈應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種感覺了。
什麼感動,根本不存在。
“怎麼不說話?”榮京捏住了寧皎依的下巴,似乎是對她的沉默不太滿意,“你不喜歡嗎?”
寧皎依:“……”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
誰會喜歡他這種變態?
她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不過寧皎依現在已經懶得跟榮京爭辯什麼了,經過了上次的對話之後,她就完全放棄了跟榮京講道理溝通這件事兒。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和他說話除了自己給自己找氣受之外得不到任何好處。
“如果是他準備的,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寧皎依不說話,榮京也不放棄,自顧自地說著。
而且,不知不覺中,又把話題扯到了傅定泗的身上。
“可惜,他不會記得你喜歡吃什麼。”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誰這樣關心你,你為了他放棄了驕傲和自尊,最後得到了什麼呢?”
“在我身邊不好嗎?你可以隨意做自己,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你的世界裡只需要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去上廁所。”寧皎依不想再聽榮京瘋言瘋語了。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強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榮京要是再這麼說下去,她感覺她又要忍不住罵人了。
“我抱你去。”榮京溫柔地應了一聲,然後將寧皎依腳上的鐐銬解開,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寧皎依低頭看著他的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實在是太膈應了……
其實之前倒不是沒有跟異性朋友有過肢體接觸,早年間她跟嚴起江可以說是一見面就勾肩搭背。
但是她對嚴起江就完全沒有這種膈應的感覺。
說到底還是因為榮京是個變態——
榮京把寧皎依放到洗手間之後就去門外等著了。
………
寧皎依站在洗臉池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不過兩天,她已經很憔悴了。
雖然榮京不會餓著她,甚至還每頓飯都在按照她的口味親自下廚伺候她,可是她真的開心不起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如果傅定泗和寧綏和一直沒有找到她,難道她要一直跟榮京這個變態待在一起嗎?
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性,寧皎依就覺得窒息。
她決定了——
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傅定泗和寧綏和的身上。
這種時候,她要先自己想辦法。
現在她表現得很想走,榮京自然會對她有防備心。
如果她順著榮京,榮京說不定會稍微卸下一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