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段焰身後的沈全突然伸手,猛地捉住凌天的手腕,彷彿要捏碎凌天的手骨。
段焰瞪著衣襟上的那隻手,陰森說“勸你放手!否則別怪我不警告你,我身後這個男人可以打得你筋骨盡斷!滿地找牙!”
此話一出,嚇得林飄一個尖叫,衝過來要拉凌天,而凌志鋒也同時吼了一聲:“小天!放手!”
凌天身子一震,又搖晃了一下,當看清身側坐著凌志鋒,他才氣憤地吼一聲,放開了段焰的衣襟。雙目通紅轉身,聽到他叫了一聲爸。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爸?瞧瞧你喝成什麼模樣!什麼面子都給你丟盡了!”凌志鋒斥罵:“你倒是說說!明知道你弟沒死為什麼不說?還有你逼婚一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天搖了搖腦袋,似在逼自己清醒過來。
“別告訴我說,小駿冤枉你!以前一個莊青夏!現在一個冷萱,你又重蹈覆轍了?又要搶自己弟弟的女人了?”凌志鋒氣急敗壞。
莊青夏這個名字一提起,凌天變得異常激動,突然大吼,竭斯底裡:“我沒有!青夏不是我強行要她的!是她自動獻身的!”凌天一口氣咆哮到底“是她在新婚夜,打電話給我說肚疼!凌駿陪客人喝酒,我才上去找她的,她說她愛的人是我,她叫我帶她走,我不願意,她便在我面前託衣……吻我……叫我要她……我才鬼迷心竅……可是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何況我也愛著她啊……”
凌天變得語無倫次,大概到酒醒了,第二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他這樣說只會越描越黑而已,他無法抹殺自己碰了自己弟弟女人的事實。
如此驚人內幕,眾人同一時間屏住呼吸,段焰的臉色更是一下子刷白,全身青筋暴露,面色猙獰。他一字一句從牙縫逼出來:“你是不是還想一點一點說你們怎麼做的?”
眾人一愣,突聽段焰又大笑三聲,殘忍說:“一個賤女人,死了好!”
他的笑聲刺痛了我的耳膜,曾經,他如此深愛一個女人,深愛到要選擇毀滅,而今天卻聽他說“死了好”?
他忽地朝我招了招手:“萱,過來!”
我全身一僵,正處於極度震驚中,又聽他催了一句:“過來!坐我這裡!”
他指著自己的大腿,一雙眼朝我猛放電。
事先已經說明,做他的假妻子的,這刻,他的要求我沒理由抗拒。
我默默無語走了過去,依言坐上他的大腿,而他也當眾攬著我的腰,吻落在我的臉上,邪惡說:“還是老婆好!乖巧聽話!”
明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我還是因為“老婆”二字震得傻呆呆的。
這一詞,好陌生。
maple所準備好的禮物,竟是三張喜貼。
當三張紅豔的喜貼扔上桌面,段焰慢條斯理說:“今天除了來要凌天籤離婚協議,另外還有一件事公佈,即是下週我與萱舉行婚禮,這裡有三張喜貼,到時你們可要給面子,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段焰的一番話有很深的含義,這個所謂的喜宴又有什麼刺激的報復遊戲嗎?
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到他的手纏在腰上,我全身如螞蟻在爬,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我發誓,沒有人願當禍水的,即使眼前我在上演著古代女人勾引君王般的角色,我還是一再告訴自己,只要再演好戲,他便會放我離開了!到時我便自由了。
如今,我沒有多大的願望,只是希望回到以前那個天性開朗、天塌下來也當被蓋、有點自戀、有點現實、有點惡劣、懂時識務、善變、遊戲人間、有點壞壞、驕傲的自已。
但是自從跟了段焰,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這種失去真我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越是瞪著段焰,心口越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