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師父,這荒郊野外的,也沒個打尖的地方,我去釣些大頭魚來吧?”
下面道:“罪過……罪過……八戒,你要釣,就多釣幾條吧,紅燒、清燉、咖哩味都行。”
上下一起笑起來。
“這兩天我有個病好了!”下面道。
“什麼病?”
“憂鬱症。”
“憂鬱也算病?”
“算病,得吃藥。否則茶飯不思。”
“藥呢?”
“藥掉進海里了。”
“那你胃口怎麼還這麼大?你憂鬱啊,你茶飯不思啊,我謝謝你。”
“每天餓得不行,痛得要命,實在是顧不上憂鬱了。”
上下又一起笑了起來。
接著上面傳來了呼嚕聲。如意望著頭頂的床板,伸出手,輕輕摸了摸。
窗簾沒拉上,窗外強烈的光線灌進屋裡,世界安靜得難以形容。
呼嚕聲變得驚天動地起來。突然,上面翻了個身道:“如意……”
如意縮回了手,問:“什麼?”上面繼續打著呼嚕,是句夢話。
富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接著在如意的語音指揮下開始摸摸索索地幹活,他摸到過期大米,找到了鍋,出門摸著牆走,開了發電機,在門口舀了積雪,燒了水,煮了粥。
倆人稀里呼嚕地喝著粥,如意執意要加點午餐肉,富春沒答應。窗外一場巨大的暴風雪正在肆虐。
吃完飯,富春坐在窗前的長凳上,如意躺在床上。
“我有個想法。”富春道。
“說。”
“趁著我瞎了,我可以幫你洗個澡。”
如意沒有回答,她的臉變得通紅,但這件事對她的誘惑太大了。
“富春,你過來。”如意道。
富春站起身,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到如意跟前。
“睜開眼。”
富春睜開血紅的雙眼。
如意猛一拳打到富春面前,富春毫無察覺。
如意想了想,拿過絲巾輕輕綁在他眼睛上。
“怎麼洗?”她問。
“我出去多舀點雪,燒一大鍋熱水,然後用汗衫擦洗。”
“在床上?被子溼了怎麼辦?”
“我把你抱出來,坐在長凳上洗。”
如意臉紅了,猶豫了一會兒道:“順便把頭髮一起剪了吧。”
富春眼睛上綁著絲巾站在那,點了點頭。
小屋裡慢慢恢復了溫暖,溫度計顯示現在有二十多度了。富春開啟天然氣灶,化了一大鍋雪水。
他試了試,溫度正好。然後他摸索著移開了桌子,將兩條長凳拼在一起,再非常小心地把如意輕輕抱下床,放在長凳上。如意半躺在拼起來的長凳上,猶豫了一下,脫去了上衣。因為腿傷,她必須用一隻手撐著才能坐起來。雖然富春什麼也看不見,她還是用另一隻手捂著胸口,臉紅得不行。
接下來富春遞給如意打溼熱水的汗衫,如意猶豫了一會兒,放開捂住胸口的手,接過滴水的汗衫,輕輕擦洗起來。
倆人都沒有說話,富春臉上綁著絲巾,接過擦洗完的汗衫,絞乾髒水,再放進鍋裡重新打溼,遞給如意繼續擦洗。
擦洗了一會兒,如意道:“幫我擦一下背吧,我腿痛,手實在夠不到。”
富春右手接過汗衫,左手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如意的裸背,倆人都顫抖了一下。然後富春輕輕在如意背上擦洗起來。
南極純淨的水珠滾落在青春的肌膚上。
富春擦洗完後,走到鍋邊,絞乾汗衫,把汗衫放進不多的乾淨水裡。
他讓汗衫吸飽了水,然後走到如意身後,把汗衫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