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佐先生說想要和楊先生單獨聊一聊。”
門推開了,周籌一臉鬱色站在門口,朝蕾拉做了一個手勢,“嘿,我們把船開回去。”
安森意興闌珊地帶著他的人,一副乘風破浪的模樣行駛在周籌之前。
駕駛室裡,蕾拉看著周籌冰冷的側臉,開口問:“安森和你說了什麼?”
“自然是問我有關卡特?李普曼的事情。”
“我總覺得這一次的行動就像是掉進某個陷阱裡,就算我們有一天想要結束這個行動也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周籌頓了頓,“我一直都會記得我自己是誰。”
在海上乘風而行,安森望著遠方,“他不只純淨的就像鑽石,連堅硬程度也像。”
理查掌握著方向盤,良久才說一句:“您害怕嗎?”
“害怕什麼?我可沒覺得迪恩會死。”
理查又小聲說了一句,但是馬達聲太大,安森沒有聽見。
靠岸之後,安森開啟自己的車門,一派紳士風度:“迪恩,不介意我送你回去楊家吧?”
“非常介意。每一次我和你同坐一架飛機,在一個宴會里碰過面或者同乘一部車,黴運就尾隨而至。我還想要長命百歲。”周籌冷哼一聲,雖然這一夜已然令他疲憊至極,他已經沒有氣力再與安森較量了。
“如果不經常和我接觸,你怎樣達到你的目的?”安森抱著胳膊微仰著頭看著周籌頓住的背影。
挽著周籌的蕾娜也僵住了。
那一刻他們的心臟都吊到了半空之中。
難道,安森發現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周籌揚高了嗓音。
“你是楊氏的繼承人,而我是楊氏最重要的客戶。你不與我多親近一些保持良好的關係,我怎麼會多購買一些你們的珠寶鑽石?”
“我的父親也不止一次告訴我,你是我們最重要的客戶,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客戶。”
周籌說完,便挽著蕾拉離開。
而安森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們的背影。
“先生?”駕駛席上的理查出聲問道。
“我忽然覺得被傷害了。”
“先生,那是錯覺。”理查露出無奈的表情。
安森的指尖在自己的胸口點了點,“這裡有點疼。”
“哦,”理查仰著頭想了想,“要不要喝點酒?”
“好吧,來一杯。順帶再去GORGERS賭一把,人家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
“嗯,好了傷疤忘記疼是您的專長。”
回到楊氏,夜宵已經放在了餐桌之上。楊錦就坐在餐桌的對面,表情凝重。
“父親你在擔心什麼?”周籌坐下,非常有教養地吃著面前的夜宵。
“我在擔心,我沒有找到那場爆炸的元兇,會再把你給賠進去。”
楊錦的話令周籌的手指僵在那裡。他一直以為國際刑警與楊錦之間也不過互惠互利的關係,但剛在楊錦說的那句話……
“別擔心。”
“這一次你被綁架的事情,不會見報。但是以後再與李普曼家的人碰面,特別是卡特?李普曼……要格外小心。”
“我會的。”
當週籌回到房間的時候,赫然看見有人靠坐在他的床上,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周籌開啟燈,照亮了萊斯利的臉龐。
“我以為昨天的事情,你會和我還有格溫有所交代。”
“即使我不交代,你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周籌坐在床邊,疲憊著躺下,正好能夠仰視萊斯利的五官。
“你看起來很累,我們明天再談吧。”萊斯利就要起身,周籌拉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