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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部分

走了進來,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奇特的意味。

陸漸紅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子健啊,不管怎麼樣,焦常青也是一個不錯的領導,這樣對他是一種褻瀆。”

賀子健垂下了眼瞼,低聲道:“我們的黨是不允許搞個人崇拜的,再說這僅僅是一尊雕像罷了,放在院子裡顯得不倫不類,是供人瞻仰呢,還是象徵著一種權威?抑或是在提醒著人們重安的一切都沒有表面的那麼美好呢?焦常青或許是優秀的,值得人尊敬的,但是他的後輩卻是在給他蒙羞,既然如此,他又有何顏面再樹立在這裡?”

賀子健的言辭鋒利,在他的眼裡,只有陸漸紅一個人才是最值得他尊敬的,為了陸漸紅,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陸漸紅能夠體會到他的這種心情,也就不再多說,微微點了一下頭,看向了院子裡。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得見很多人臉上的神情,有的是錯愕,有的是驚訝,有的是慌亂,有的則是幸災樂禍,人都是這樣,當面對一件事情的時候,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和思想,但是焦常青雕像的倒塌無疑是對焦裕柱精神上的一個打擊。常青在,常安泰。這個雕像現在倒了,是不是也是在隱寓著他焦裕柱也快要倒了呢?

焦裕柱蹲了好一陣子,這才站起身來,神情嚴峻地道:“都有什麼好圍觀的?不用工作了嗎?”

見焦裕柱板著臉,圍觀者都是散了開去,焦裕柱神色陰沉向自己的秘書祖明真道:“找車子把雕像拖走,查一查雕像倒塌的原因,是個意外還是人為的因素。”

陸漸紅在上面看得清楚,倒是佩服焦裕柱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夠鎮定下來,不過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了,打了個電話給付熙麟,在焦裕鵬案子的審理上讓他放緩點速度,至於怎麼放緩,付熙麟自然有他的經驗,這麼做當然是在拖延時間,免得節外生枝。

且說潘東來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回味著陸漸紅跟他說的話,領導的心思是很難捉摸的,所以一時半會之間,他也搞不清楚陸漸紅對自己的態度是接納還是排斥,不過從陸漸紅說起日後工作需要真刀實槍來判斷,應該還處於接納與排斥之間的一個階段,也就是考驗階段。

想到這些,潘東來的心裡多了一絲鎮定,既然是這樣,那就需要花些大力氣去按照陸漸紅的指示去辦,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寫一份實實在在的璧山區情況彙報,領導意圖,貴在落實。在作出這樣決定的同時,他也不由很是佩服女兒對於政治資訊的靈敏嗅覺,如果不是女兒的開導,或許他一時半會之間還會再觀望一陣子,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與陸漸紅會面的結果雖然沒有一個比較好的效果,但是這個態度已經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

潘紫煙看到父親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冰冷的臉上略略多了一丁點的笑容,也沒有去多問些什麼,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睡在房間裡的床上,潘紫煙戴著耳機,正在聽一段音訊對話,臉上多了一絲古怪之色。

陸漸紅的心情不錯,與錢寶順的談話很順利,都是老謀深算的人物,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得太清楚的,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便完全可以表達出充分的意思了。錢寶順表示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巡查工作還要繼續進行,陸漸紅本打算去看望舒愛國的,不過出了這事之後,舒愛國在醫院接受了緊急治療之後便被送往了京城。

隨著雕像的倒塌,焦裕柱的心情降到了冰點,而雕像的鑑定是意外倒塌的結果也讓焦裕柱產生了一種命不久矣的彷徨之感,不過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新任市長朱耀庭將在下週一過來上任,這個訊息是朱耀庭自己打電話過來的。朱耀庭在得知自己被任命為重安的代市長時,不由感嘆造化弄人,他跟陸漸紅之間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