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得意:“這樣才乖嘛。”
只是。為什麼會有一種逼/良/為/娼的錯覺呢?
好不容易吃完午飯,這邊青蕪以“哦?那我就去告訴世殊了”為條件,迫使花玲瓏答應了許多不平等/條約。
青蕪的心裡其實有那麼一點失落,花玲瓏這次貌似真的是喜歡上世殊了吧。以後,自己就不能再如以前一般跟他親密無間了。
但是,花玲瓏還會把她當作妹妹般看待吧。
想到那次“無意義”的南苗之行。青蕪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抽痛,南迦啊南迦。騙我們到南苗為你尋解藥,真的只是為了殺了我嗎?
如果我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奪取了你的一切。那我一定會雙手奉上,但我真的是無心的啊。
以前無憂的日子襲上了青蕪的心頭,又便作春日的雪花般轉眼融化,或隨著風轉瞬飛遠。
只是,用一句無心的話,真的能夠彌補心中的歉疚嗎?
設身處地地想的話,自己似乎真的是無/恥地掠奪了南迦的一切。
如南迦所言,友情也好,愛情也罷。
南迦走了以後,青蕪便向林夜闌詢問了南迦的身世。
青蕪發現,自己真的不夠了解南迦。
林夜闌將南迦的往事悉數向她道明以後她才發現,原來南迦滿不在乎的笑裡藏了那麼多的哀情。
家破之夜的血與火撲面而來,而自己,便是那個毫不留情地將南迦唯一能夠救命的白駝驅趕走的劊子手吧。
青蕪也一度沉浸在這樣的感覺裡,無法自拔。
因而花玲瓏給她解毒的時候,她貪戀地睡了三天三夜。
一個是怕面對南迦的離開,一個是怕面對自己內心的自責與掙扎。
既然醒來了,便是她想通了。
如果南迦回來了,她要做的不是將已得的拱手相讓,而是會認真地告訴南迦:“如果想要把失去的奪回來,就堂堂正正地競爭吧。”
待得青蕪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世殊與花玲瓏已經不見了,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她與林夜闌,林夜闌正在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看到林夜闌的視線所及,青蕪有些鼻酸,隨即掩飾好情緒,笑:“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兒嗎?”
林夜闌也笑:“不,看我心中最珍貴的寶貝啊。”
其實青蕪的眼神清明過來的一瞬,林夜闌就已經發現了。
起初,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哀傷,但是剛觸及到外界,便將那些哀傷小心地掩蓋了回去,將自己偽裝作無堅不摧的樣子。
這樣的青蕪讓他心疼。
曾幾何時,青蕪的眼裡是一種倔強,是一種不服輸,然而現在,她開始讓他有些不懂了。
她開始變作了他的樣子。
青蕪這也是,長大了吧。
想到了這裡,林夜闌如是說,在看心中最珍貴的寶貝啊。
青蕪的臉先是紅了兩頰,隨即紅到了耳垂,嬌羞:“你說什麼吶。”
青蕪也覺得,林夜闌有些改變了。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吧。他的身上總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將自己冰封起來的同時,也拒絕讓人靠近。
以前青蕪還偶爾會對林夜闌是否愛她產生懷疑,但是現在真真切切地打消了疑慮。
因為青蕪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也產生同樣微妙的變化。
“闌,我愛你。”青蕪感動,撲到了林夜闌懷裡。
林夜闌愣了愣,將青蕪擁緊。
什麼罪惡感,就讓他與青蕪共同面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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