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厭自己是意料之中。
可那份殺機又是怎麼回事?杜妍心下一緊,暗暗警惕起來。
也是,自己能夠不講道理,同樣人家也可以,這個時代,讓一個惹自己妹妹不高興的後宅小女孩無聲無息地消失又不是什麼費力事。
杜妍越想越寒毛直立,回了瀟瀟院就拉著夕華好一頓裝備。
因為杜妍受了這麼一次傷,宮裡的太后、皇帝和皇后都有賞賜下來,忠國公府不單送來個姑娘給她當藥童,同時也送來不少賠禮,與上次不同,這些東西杜妍都很強勢地要了過來,大致可以分成三類,藥材、可以直接用的錢財,和不能兌換的古董、首飾、擺設等。
於是杜妍的錢包飽了不少,藥材也都是得的品質好的,大部分給了夕華擺弄,她就做出來了好些小玩意。
包括給宋玥悅嘗過滋味的抹在暗器上使的癢癢水、服食的致人發痘的“毒火丸”,還有蒙汗藥、迷煙、瀉藥、讓人感受極度的熱冷交替的“兩重天”,都是些小打小鬧的東西,真正見血封喉的高階品種,董氏也不敢讓女兒碰。
這些東西存在瓶瓶罐罐裡,杜妍很想全身裝個十個八個的,可是這顯然不實際,像電視劇裡演的,藥粉裝在小紙包裡,乘人不備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地往茶裡下,杜妍又覺得囧得很。
和夕華把煩惱一說,夕華難得肯開金口:“我娘說過,武林中人有特別的道具,或是戒指中藏有毒液,或簪子中暗藏毒粉,或腰帶上一按,就射出毒針,有人通身都是玄機,可誰都看不出來。”
杜妍心說這我能不知道嗎?可是她們到哪去弄那些精巧玩意兒?
杜妍問:“對了,你娘我舅媽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暗器?”
好歹是和傳說中的唐門有關係的。
夕華卻搖頭:“那些東西很多都失傳了,除了正經的武器,我見娘用的最多的暗器就是梅花針、飛蝗石、脫手鏢,還有袖箭,像我那天使的就是梅花針,只是我手法還太稚嫩。”
杜妍一聽就苦了臉,那些針啊石啊鏢啊一聽就是要自己以手臂之力甩出去的,她嘗試過數次了,對此實在是毫無天賦。就一個袖箭是機射類的,也粗糙得很。
她前頭還興沖沖地想著什麼孔雀翎、暴雨梨花針呢,不然好歹也是鐵蒺藜、斷魂砂之類的。
不過想著她又笑了,這些都是小說裡的東西,現實中哪會存在……嗯?這裡不就是小說世界?不然哪裡能有個唐門出來?
她不由陷入了沉思,然後讓青青把南行叫進來,吩咐了一通話。自從她這邊和府邸後門通了路,南行進出不用透過前面,是方便了很多。
當晚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看著堆滿桌的書,又回想著南行打探來的訊息,思考良久嘿嘿笑了笑,抓過紙筆畫起來。
一連幾日都搗鼓到半夜,抓耳撓腮絞盡腦汁,畫廢的紙張燒下來的灰燼都有半盆厚,到第四個白天她終於大功告成,昏天暗地地睡了一整天,白天坐在廊下還昏昏欲睡。
“哼哧,哼哧……”腳邊一重,她都不用看,準確摸上了自家香豬光溜溜的脊背,一摸手感不對,低頭一看:“阿花,你怎麼又胖了?”
腳邊那隻粉粉灰灰的小傢伙抬起兩個大大鼻孔,朝杜妍哼卿兩聲,親切地拱了拱。
嘖嘖,這才過去多久,原本小貓崽似的傢伙吹球般地長起來,如今都有她小腿肚那麼高了。
春柳過來半似埋怨道:“還不是姑娘您太顧著自己在那寫寫畫畫,阿花找不到您玩悶悶不樂,就死命地吃了睡睡了吃,這兩天可長了好些膘。
杜妍一臉驚訝愧疚:“啊呀,阿花真是對不起啊,不過人家悶悶不樂都是茶不思飯不想,你這傢伙反倒把自己養得更胖了。”笑嘻嘻地抱起阿花在膝頭,專門找肥肉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