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鳳也無法再與白劍胡纏下去,為了自己的面子,當真派了一人,守在客棧裡,等短叟武顯對證。
這時,小紅不待吩咐地送來一罐美酒,幾樣美味可口的小菜。正好,天色也暗了下來,小紅又在桌上點燃了一盞紅燈,笑請他們兩人入席道:“兩位說得肚子餓了吧,小婢替你們備好了飲食,兩位飽餐之後,養了精神再戰。”陳小鳳柳眉一豎,叱聲道:“死丫頭,還不滾出去。”
小紅笑著退了出去。
陳小鳳罵走了小紅,換了一副笑臉,請白劍坐在上座,自己相對坐在下首,舉懷敬了白劍一杯道:“二哥,小妹剛才在言語方面,如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請二哥多多海涵。”
白劍笑道:“三妹,你這樣一說,小兄真的無地自容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互相敬了一陣。
兩人都覺得話越說越少,也越說越客氣,顯然,兩人之間的距離似是越來越遠了。
白劍為了七巧玉女葉萍的事,內心之中,總覺得有點對不住陳小鳳,想委婉說明,每次話到口邊,又覺不是時候,忍了回去,因此,顯得非常煩亂。
陳小鳳更是黛眉深鎖,心事重重。
常言道:“以酒澆愁,愁更愁”。他們這時的情形正也差不多,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了悶酒。
忽然,白劍含糊不精他說了一句:“我似乎有點倦了……”“了”字尾音都沒有吐全,人就伏在桌上了。
看來早就酒力不禁的陳小鳳,這時忽然精神一振,雙目之中,寒芒四射,一聲獰笑,喝道:“小紅,取‘戳魄鎮魂’針來!”
小紅應聲從裡間走了出來,手中託著一隻托盤,盤中放著七根比繡花針還小的寒芒。
陳小鳳接過那托盤,道:“脫去他的鞋襪!”
小紅猶豫了一下,道:“請宮主三思,這一來,他豈不完了?”陳小鳳輕“哼!”一聲,道:“你存的是什麼心眼?”
小紅微微一震,顫聲道:“不,屬下的意思是,他這身功力,當得起高手中的高手,宮主何不制住他的神智留為左右護駕之用。”陳小鳳冷聲道:“他一身功力已經維持不了多久,要來何用?”
接著咬牙切齒獰笑一聲,又道:“我就是要他神智清醒,好叫他知道本宮的厲害。”
小紅不敢再發一言,應了聲:“領偷!”動手脫去了白劍的鞋襪,現出一雙光腳板來。
陳小鳳示意小紅抬白劍雙腳,手捏毫芒,輕輕一送,一根毫芒,便沒人白劍腳板心之內。
陳小鳳王腕再起,第二根毫芒,又刺入了另一隻腳板心之內。
只要七根毫芒盡入白劍體中之後,莫說武林一怪公孫丑醫不了他,只怕大羅金仙也將束手無策了。
正當陳小風玉腕再起,第三根毫芒就要刺入白劍雙肩之上時,只聽外面一聲報道:“太君駕到!”陳小鳳恨恨地跺了一下蓮足,揮手道:“替他穿回鞋襪!……”
“小鳳!你在做什麼?”陳夫人已到了小花廳之內,瞧著陳小鳳手中的“戳魄鎮魂針”,冷冷地發問。
陳小鳳道:“他已沒有多少利用價值,孩兒想廢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陳夫人一望冷眉,雙目之中陡露寒光,道:“你已在他身上下了幾針?”陳小鳳與乃母目光一對,不由悚然而驚,秀臉微垂,低聲道:“二針,左右兩腳心。”
陳夫人面色一寒:“你也想學你大哥一樣,不顧大局?”陳小鳳滿面惶恐之色:“孩兒知錯了。”
陳夫人面色微緩道:“不準在他身上再用‘戳魄鎮魂針’,以免壞了整個大計。”
陳小鳳應了聲:“是!”接著向小紅揮了揮手,小紅抱起白劍,就要將他送出去。
陳夫人忽然道:“讓他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