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身影。
或者,他也許會故意從包廂的正門出來,誘惑自己前去探查。
林安握緊了拳頭,指甲快嵌進肉裡。
“穩住!”
他念罷這一句,一股清涼氣息自識海散便周身各處。
整個人忽然鎮定下來,知道是自家方感悟的大道之理起了作用。
暗中又思量:“待會兒散場之後,我且假意隨著人流去那包廂門口看看,能瞧見那人樣貌最好,瞧不見倒也不怕。”
“他既然已經耐不住自家需求冒了頭,後續動作只怕還會跟上。我且暗自準備,待其下次出手之時,萬事周全,定要識破惡師根腳!”
如此想罷,終於定下了心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件拍品自有歸處,拍賣場終於散去。
他推門方走出去,才發現整整一層竟無人從正門走出,想必都是選擇了包廂內的暗門。
暗道一聲不好,如此更不可去那人門口探查了。
正猶豫不決之時,忽然心血來潮,胸口壓抑之極,一道冰冷神識從樓層外輕輕蕩過此處。
他當即關門返回屋中,匆匆鑽入了暗門……
……
眼見拍賣奉行大步去了後廳,蚩心連忙拉著易萱往暗門走。
“幹什麼?”
易萱當即臉一紅,甩了幾次,堪堪把他的手甩脫出去。
說完,看著眼前這張紈絝又俊朗的面孔,心裡仍是撲通撲通在跳。暗道:“他是角魔啊,你清醒一點。”
蚩心心內著急,但臉上仍是淡淡的笑容,“找那買主啊,我跟他做筆交易。”
看樣子顯然對剛才那安神魂珠念念不忘。
“你幹嘛非要那東西不可?”
“我以前跟你說過吧?我的靈魂有些問題,需要修補。”
“以常元宗拍賣行保護客人秘密的手筆,”易萱冷笑道:“你以為你出了這個門,還能找到他麼?”
蚩心笑道:“我是角族人,請你不要以貴族的能力來衡量我。”
說著,伸出一隻手,向暗門處比劃,示意易萱抓緊行動。
他這般一說,倒叫易萱有些不安。
“你該不會打算殺人截寶罷?”
她心頭一跳,面色立時嚴肅起來,一步跨到暗門口處,“我就說你膽子太大,總要給我惹禍。你大概還不知道西北的巡查有多麼嚴罷?這麼告訴你,上一次敢在西北越禍殺人的,還在百餘年前。你只要敢動手,我保證宗盟的巡查隊半個時辰之內找到你。”
“我說過了,別用貴族的能力衡量我,再者說”蚩心忽然邁出一步,一把將易萱摟入懷中。
“蚩心,”易萱面色大紅,手腳並用,狂做掙扎,“你瘋啦?你瘋啦!”
蚩心摟著她直往後走,“再者說,我也沒打算殺人越貨啊。”
兩人貼在一起,一併邁入暗門之中。
蚩心極富磁性的聲音從易萱耳邊傳來:“我要他自己把東西送過來……”
……
在常元宗拍賣行之外,離場的修士匯成密密麻麻的人流散去。
不二便混在人群中,面上是平淡神情,心中卻是肉痛與欣喜並存。
拍賣場中競爭頗為激烈的安神魂珠早已躺在他的儲物袋中。
方才在獨間內時,他牛刀小試,立時覺見此珠對守護自家神魂的諸般妙處。
想來,等下一次李雲憬再次呼喚自己的時候,這安魂神珠應當可以派上大用處。
沒想到的是,只一個二階下品的魂器,就令自己足足付出一千【軍功】。
即便是他近年來積蓄豐厚,也不由生出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只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