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頭衝著陸明羽笑著招了招手。
“有緣再會,明羽。”
陸明羽有點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還有機會再見麼?
他只好木訥地點了點頭。
羽毛又看了他一眼,眼睛裡似乎藏著一團火苗——一團在風中搖曳將熄的火苗。
少許猛地轉過了身子——蠻斯衛之前就是背朝門的方向,這樣可以避免別人看到她的正臉。蠻斯衛凌厲的目光是她學不來的。
陸明羽以為她因即將面臨可怕的折磨而有些畏懼,便安撫道:“我會將大陣的能量降下來一些。”
羽毛搖了搖頭,“不要作任何改變,以免引起旁人警覺,耽誤大事。”
說完,她渾身冒起了紅光,肌肉開始大幅扭曲…膨脹…恢復,最後穿上蠻司衛的囚衣,盤腿在原處坐下。
紫角聖紋激發之後,連氣勢也與蠻司衛十分相仿。
陸明羽關上了門,站在監牢外仔細看了一會兒,恍惚間竟覺得蠻司衛就坐在那裡。
“發什麼呆啊,我的神通時限快要到了。”羽毛背身說道,不知為什麼,她的聲音還沒有變過來。
“恩。”
陸明羽說完,就要啟動陣法。
但不知為什麼,他鬼使神差地猶豫了一下,一時間按著機擴的手無論如何也按不下去。
“快點啊,我撐不住了。”羽毛催促道。
陸明羽聽了,手掌一哆嗦,輕輕按下機擴。
這個時候,羽毛轉過頭來,最後看了他一眼——眼神裡的火苗徹底熄滅了。
很快,她又轉過頭去。
下一刻,自四面牆壁生出的數道鎖鏈猛地扎入羽毛的身體裡,她痛苦地叫了一聲——終於便作了蠻司衛的聲音,旋即緊閉雙唇。
紫角聖紋激發後,她的肉軀和修為同時變得極其強悍。
血液在有意控制下,沒有從傷口處濺射出來,避免了難以抹去的痕跡。
蠻司衛的囚衣原本就有很多破爛的大洞,鎖鏈從這些大洞穿進去,囚衣也顯得更加自然。
在火龍的啃咬下,羽毛的血肉也在不停地潰爛、不停地恢復,想來一定痛到了極點。
牢獄內再次化作炙烤的地獄。
(四)
“層主,您在看什麼?”
張曉山開口問道。
“沒什麼。”
陸明羽恍然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這個蠻司衛在這裡關了多少年了?”
張曉山可以開口說話,也就意味著羽毛的區域性時間靜止神通就此解除了。
他再也不能露出半點異樣,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自我到這裡,蠻司衛就被關在頂層了。他具體是哪一年被關押的,屬下還不大清楚,容我去問一問。”
陸明羽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是隨口問一問。”
“層主。”張曉山又道。
“嗯?”
“您剛才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
“屬下也說不清楚,但心裡就是覺得不大對勁。”張曉山湊到牢獄門口往裡面瞧去。
就在剛才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高原鼠兔向他傳遞了什麼極為緊迫的資訊,但等到他回頭琢磨的時候,又覺得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陸明羽緊張了一下,“你最好具體講一講。”
張曉山說道:“我就是覺得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但我卻沒有察覺到。”
陸明羽哦了一聲,“對了,剛才陸凡出去了。”
張曉山扭頭四望,這才注意到陸凡真的不在了,問道:“他去哪裡了?”
“說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