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飛快地整理想法,問道:「對方要求用犯人來交換人質嗎?」
「是的。」
「那他有提出什麼要求嗎?我們能怎麼提供協助嗎?」
fbi在日本的許可權不多,若是必要時刻,準備車輛以及現金之類的事情還是得有日本方的協助。諸伏景光的腦袋裡面在想著,如何控制整個機場的乘客不陷入恐慌,又是在想現在犯人的同夥就在機場裡面,他們應該怎麼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抓到同夥。
這真的是一件大事件。
「距離炸彈爆炸時間還有三十六分鐘,對方要求安排一輛車可以供犯人逃跑。但是,」赤井秀一說道,「奧井倉死了,目前還沒有抓到兇手。」
「死了?!這怎麼可能?」
諸伏景光首先想到的就是不可能。
犯人是由兩名fbi探員24小時貼身看管的,不管是飲食,還是上廁所,機場方為了避免引起混亂,也提供fbi最大的方便,有獨立的等候室包廂。雖然廁所方便沒有辦法立刻為犯人建一個,但是機場以「正在清掃,禁止使用」為由,在偏僻的廁所裡面立一個立牌,以防有人進去。
這可以理解為在兩個人眼皮底下殺了一個人,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這有可能嗎?
諸伏景光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刻,根本不能聯絡警方調查,否則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現在可能需要你們來幫忙控制現場。我認為,犯人雖然得手了,但是已經過了海關,沒有必要重新返回,應該還是繼續扮做普通人,繼續待在機場內部,並還沒有走遠。我需要待在飛機上和你們的小夥伴一起拆炸彈。對講機方面我會和你們配合的。」
對方態度恭謙,起碼聽不出降谷零說的無禮,而且有人照顧羽久,讓諸伏景光大為感謝:「謝謝你照顧我的弟弟。」
夏目羽久聽到「弟弟」一詞的時候,嘴唇嚅喏了一下,彷彿有話要說,但是還是憋住了。景光的電話掛掉後,赤井秀一對羽久的信任多了好幾分。剛想說話,卡邁爾終於憋不住了。
「你們可以說點我聽得懂的嗎?」卡邁爾現在只能聽得懂一點日語日常詞彙和舶來語,串在一起勉強弄出一副畫面。
赤井秀一倒是不慌不忙,說道:「只是不想你分心而已,你要好好抱著這個箱子。」
羽久左右探看了一下,說道:「我去找個東西幫忙墊一下。」
赤井秀一也同時跟了上去:「我也跟你去。」
羽久認為,在飛機內部的廚房裡面應該有餐車和存放餐食飲料的箱子。卡邁爾雖然體魄看起來很壯實,但是長時間維持一個抱著重物的動作,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手臂和腰部的痠痛是無法忽視的。
羽久不知道這個名為赤井的fbi到現在還跟著自己,是怕自己偷偷跑了嗎?
「我不會跑的。起碼要拆炸彈。」
「我沒有擔心你會跑,我只是對你很好奇。」赤井秀一直言不諱地說道。
「好奇什麼?」
羽久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赤井秀一說道:「好奇你沒有表現出來的能力。」
赤井秀一認為羽久那麼小的年紀就被選入日本公安,一定是有特殊的能力,要麼是體術過人,要是斷案推理能力出類拔萃,又或者其他方面的才能。但目前,赤井秀一是喜歡對方的膽識,以及面對夥伴的時候如同稚童一樣的純粹認真。
「我相信之後,公安那邊會給我們送來錄影情況。這次事件發生,我懷疑fbi裡面出現內鬼。」
「所以,你剛才並沒有和你的同伴說起案件始末就是這個原因嗎?」
「你果然聽得懂我們在講什麼。」赤井秀一笑了笑,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