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裡面夾著短促的促狹和擠兌。
「不會打擾你們的好事吧。」
波本的手依舊抓著門把,不留痕跡地審視視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燈光實在並不充足,兩個人下半身幾乎都是貼在一起的,當然也有因為琴酒的垂下的外衣遮著,只看到琴酒單腿分開羽久的雙腿,所以才會覺得兩個人肢體接觸過密。直到看清兩個人的衣服都穿得服服帖帖的,也放了一大半心。
放心之餘,波本覺得現在自己頭腦有點混亂,必須快點解決為什麼自己又回來的問題。
琴酒雖然慶幸波本這人為了針對自己,故意搞這場把戲,但是他表情一點都沒有顯露半點痕跡,而是反問道:「你去而復返是什麼意思?」
如果波本知道琴酒剛才的情況,一定會認為琴酒這態度和過河拆橋沒有什麼兩樣。但他不會知道,因為琴酒沒有可能跟他說,而他和琴酒也沒有到可以說「過河拆橋」這種調侃話的關係。
「我落了一些東西。」波本徑直走到託盤邊上,一邊不留痕跡地回收監聽器,一邊說道,「我這個託盤得還回吧檯,提醒服務員把帳記在琴酒身上。」
他做這一步就是為了讓對方猜到自己用了監聽器,使用這個軟體的理由太多了,可能是探聽他們關於長野縣後續的討論,也可能是談論任務的相關事宜,不管做哪一種,都不足以讓人覺得奇怪。因為波本和琴酒原本就是死對頭,互相攻擊是日常。但唯一不正常的是,波本太早過來回收了。這一點要解釋會很牽強,波本只能弄更多破綻,這樣來混淆琴酒。
當然到這一步,是琴酒問,他才說。
說太多,反而壞事。
「為了這點事回來?」
琴酒完全不信。
「那你當做我突擊檢查也可以。」
波本笑得從容不迫,應對多疑的人,原本說任何解釋的話都沒有用,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琴酒下意識看向貝爾摩德,可能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琴酒並沒有想繼續追究這件事,而是覺得單純的,貝爾摩德在波本面前編排他和波蘭伏特加的事情,波本才刻意過來給他添堵。
兩個人有著不同的想法,但也不想為這件事追究下去,怕這後續變得麻煩又生厭。
波本離開之後,琴酒和貝爾摩德又細聊了這次任務的事情——常盤榮輝,會參加七天六夜的郵輪之旅,這個旅程會從橫濱港口出發,從西邊直上,會相繼停在關西的名古屋、大阪和京都,最北到北海道的函館,會看著名的函館夜景。此後便又南下,一路回到東京。
這段時間降低對方的警戒心,享受郵輪旅遊,一旦他放鬆警惕,便是下手的好時機。
琴酒讓羽久把藥拿給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又把藥轉交羽久。
「這次主要的行動人已經確定是波蘭伏特加了。那位先生也想看他的能力。」
羽久雖然覺得這種工作其實也可以外包給專業的殺手公司,這樣省事省時省力省心,但是現在說這種話跟推辭沒有兩樣。
「而且,波蘭伏特加不是也經過訓練了嗎?」
琴酒不知道剛才在包廂裡面發生的到底是什麼混亂,但是一搬出「那位先生」,琴酒哪怕知道是貝爾摩德的推託,他也認了。
「那這次還是我一個人去?」
羽久只是確認這個情況。
「我扮作女孩子嗎?」
「你知道,水無憐奈嗎?」貝爾摩德接到通知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怎麼潛入了。
羽久看天氣預報的時候,下一個女主播就是水無憐奈,是有自己風格的美人:「新聞臺的女主播。」
「到時候你和她接應。」貝爾摩德對著琴酒說道,「這個女的是我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