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考核的第一項內容。
第二項內容是如何透過利用敵人的情報,反而找到自己的夥伴。事實上她在用對講機已經透露了一些資訊,給足了提示。但黑衣組織,尤其是有代號的成員大部分情況都是行蹤不定,平時都是各做各的,只有特殊任務的時候,他們才會集結起來。他們不會在成員有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
而如何成為有一名能夠徹底自救成功,又回歸組織的成員便是組織可看中的人才。
夏目羽久需要知道的是「留給fbi的資訊也有時效性」。哪怕是普通的小偷,也知道不能被動捱打,如果警察不動他們,他們就安全了,這是不可能的。要想逃出警察的手掌心,不管什麼時候,黑方都要找時機逃。
貝爾摩德反偵察反跟蹤的能力並不弱。
一般來說,如果可以看到對方在機艙的動靜,自然會讓人聯想人就在不遠處的某個地方注視著,而且考慮到對方還要用對講機連線,那麼出現的區域就更容易推測了。
更別說,貝爾摩德想也不用想,都可以預測對方會讓人過來尋找自己的所在,一邊試圖用對講機來讓自己不斷地保持通話,方便fbi警官進行反偵察,一邊和自己同事保持同步通訊。所以,一開始貝爾摩德從貼在羽久背上的監聽器知道fbi警員離開機艙之後,一直都在揣摩fbi警官的心理。
看到夏目羽久從機艙下來的時候,貝爾摩德就把對講機交給一個正在單獨玩耍的小朋友手上。
貝爾摩德告訴他,他們正在玩警匪遊戲。
如果對講機響起來,接聽就好了,不要回應。fbi警官的人越是謹慎,越會想得複雜。貝爾摩德跟他說,如果他表現得好的話,不僅會給他糖果,還會讓他看漂亮的煙花。
之前是用了一個小炸彈,但其實只是小打小鬧,沒有起火冒出非常誇張的煙塵,另外,聲響也不算特別大。對於長期待在安逸區裡面的人來說,如果影響並沒有持續很嚴重的話,那麼他們反而注意不到曾經有過小爆炸。
貝爾摩德則打算在羽久知道找到她的時候,隨即引爆炸彈。但她不知道,羽久根本就沒有自己具體的出現地點,他能不能順利找到自己就是個問題了。
組織很少會主動招收一名成員,一年也不到兩三名,挑選的人必然是某個領域裡面的有才能的人。一旦確定要招收對方的,首先就必須把他的底細情報查清楚。
根據情報顯示,夏目羽久今年只有十六歲,早年父母雙亡,居住在全是流民的貧民窟,以前是跟著領養自己的密醫一起生活,沒有醫生執照也可以行醫,以此賺錢。這樣的少年,在犯罪者之都橫濱來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並不算是特殊的。
然而橫濱龍頭抗戰爆發之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夏目羽久是接受港口黑手黨的委託,騙取那個擁有五千億日元黑錢的人,獲得了一家有醫生執照掛牌的診所。最近他又從港口黑手黨裡面死遁離開,以此可見,這個少年人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腦袋也不笨。若是加入黑衣組織,那對於黑衣組織來說將會是很大的助力。
貝爾摩德此刻穿著一身雪白的波西米亞長裙,戴著墨鏡享受著從東南方向投射過來溫暖的陽光。手上白金色的手錶已經顯示,距離羽久上機艙到現在,過去了有二十一分鐘。
她剛舉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正對面就坐著一個白髮少年。因為純色太正,乍眼看過去反而像是染的。少年換了一種膚色之後,看起來倒有些像是雜誌上讀者模特,哪怕是披一件小馬甲,也不完全像那些灰頭土臉的打工人。
貝爾摩德仔細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對方嚴正內斂的體姿,反而顯得與眾不同。再加上,白髮少年跟印象中的貧民窟少年不一樣,既不會油嘴滑舌,也不會過分死板木訥。他不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