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模糊。雖然有時依然會存在利益分配,但通常總是與情感交織在一起,並不獨立存在。”
“你是說,我給你資訊,你卻不給我任何回報?”起來這小姑娘也還會抓住重點。
沈奕連忙修正道:“話不能這麼說,只是朋友與朋友間的互相幫助,這是友誼的體現。”
“問題是現在的情況只存在我幫你,而沒有你幫我,這樣的友誼對我沒有意義。”
沈奕嘆了口氣:“這就是你思考問題的癥結所在,你在考慮是否建立友誼時,都是從值與不值的角度出發,而感情是不該有值與不值這種問題的,它應當建立在互相欣賞或者喜歡的基礎上。”
“可現在的人類不也是這樣嗎?”女孩反問。
沈奕不由怔了怔。
是啊,其實人類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許多人在交朋友的時候,往往也對方值得深交,在一開始就存在了挑選的心思。
然後他點點頭:“是,但不是全部。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然只有利益成分。人類是複雜的,情感與理智總是相互交織。事實上絕大部分都是感性優先……尤其是女性。”
“可是我所到的人類,通常也總是利益優先。”
“那是因為這利益涉及到了生死,使我們不得不計較,可在無關生死的方面,我們就會感性許多。你的問題就在於你考慮問題只有理性而無感性,人類的問題則在於感性的時候更多。”
“那你為何又總是理性面對一切。”
沈奕再次被滯住。
這姑娘竟然學會用他自己來打他的臉了。
其實這到不是他有多想賴掉這筆帳,只不過一來三清真經非同小可,小姑娘要提出價碼,那肯定不是小事。目前情況下,他要幫小姑娘做事,十有**都是那種會激怒最高議會的事。不管最高議會是人是鬼,至少他們現在掌握著權力,能夠控制冒險者。沈奕是絕不希望在這樣的形勢小挑釁最高議會的威嚴的。
二來就是這也的確對小姑娘本身是個幫助,是他對白衣女孩的承諾。
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對人類本身應當也會有好處。
他不知道這小姑娘到底是人是神又或是別的什麼,但她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已經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沈奕不知道一個沒有感情的神是怎樣的,但他知道人類螻蟻是怎樣的感覺。
因此他希望這個神能夠有感情,就好象天下的狗都會喜歡“攔車救狗”的狗友,且不管狗友與非狗友之爭誰對誰錯,至少對狗來說,狗友是對的。
因此如果能讓一個沒有感情的“神”去擁有情感這種東西,那就象是在她的手腳上套上鎖鐐。
正因此,沈奕無論如何要做到這點——他不知道這白衣女孩未來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但是隱然間他有種感覺,就是絕不能放任她這樣發展下去。
這刻聽到女孩這麼說,沈奕想了想,終於答道:“我承認,我也是個凡事利益為先的人,但是這不代表我沒有感情。曾經的一些遭遇,讓我變得有些偏激……”
沈奕緩緩坐了下來,開始敘述他曾經經歷的那些往事,女孩則靜靜地聽著。
如果這個時候再沈奕的表情,會發現他此刻的臉上充滿安詳,帶著些惆悵與無奈,這是他進入都市以來,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從他臉上到的。
他靜靜述說著,那些曾經的經歷:“其實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有種現在就衝過去對著那幾個混蛋捅上幾刀的衝動感……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剋制自己。長久的壓抑,如果不讓人變得瘋狂,就會讓他變得麻木。麻木,是的,那是一種生理上的情感封鎖機制,使我輕易不再為外界的情況動容,生活在只屬於自己的世界裡。我們通常形容為機械,傀儡……就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