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責任。
“一定是你露出破綻,她才會發現的。”杜徵硬要把責任往明若蘭身上推。
“我什麼破綻都沒露出來,我和妹妹相談甚歡,她對我不知道有多信任。”明若蘭不肯背黑鍋。
“去客棧找她。”曲凜道。杜徵跳上去,馬車絕塵而去。
三人剛走沒多久,一輛停在角落許久的馬車和兩個騎馬的人轉了出來,徑直走到船邊,詠詩跟船家交談了幾句,塞了幾塊碎銀子給船家,船家喜笑顏開地統一她們上船了。
杜徵三人急急忙忙趕回客棧,從小二口中打聽到沐月夕去榴城了,忙卸下馬車,翻身上馬,追了出去。
“相公,你說小杜追不追得上妹妹?”明若蘭眨著眼睛,裝天真可愛狀。
眸中精光乍現,唇角微揚,曲凜的嘴邊露出一絲淡笑,“去碼頭。”
“又回碼頭做什麼?”明若蘭不解地看著自家相公。
“你的好妹妹,現在應該已經坐船離開了安揚城。”
“不可能吧?”,明若蘭不肯相信。等她回到碼頭,打聽了一番後,嘟起小嘴,“難怪老爺子說沐家全是狐狸,這下總算見識到了。”
“小杜來了。”曲凜看著賓士而來的馬,酷酷地道。
“她上船走了?”杜徵馬還沒下,衝口問道。
明若蘭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小杜,你節哀吧!”
“你以為我是你,輕易放棄整人的大業,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杜徵凜然仰起頭,“我坐船去追。”
“小杜,大嫂好心提醒你一句,船,要到明天這個時候才會開,十二時辰過去了,你就是會飛,也追不上沐妹妹了,大嫂勸你放棄吧,你不如回去整小容。”明若蘭正顔地道。
杜徵氣氛地橫了明若蘭一眼,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整不了淳于容,還故意這麼說,不理她,望河興嘆。
明若蘭在一旁掩嘴偷笑。
杜徵的嘆息,沐月夕聽不到,能擺脫他糾纏,是一件讓沐月夕非常慶幸的事。船在河中順流直下,沐月夕從前看書,就憧憬有一天能泛舟山水之間,這一次能坐船,她是怎麼也不肯進船艙休息,站在船頭,欣賞著河兩岸的風景。
雖然已經是盛夏,可河風凌厲,颳得沐月夕臉上生疼,薄薄的夏裳根本抵禦不了河風的寒意,沐月夕縮了縮脖子。詠詩跟著她身後,見她縮脖子,忙上前兩步道:“大小姐,快回去吧,別吹風了,萬一受了寒,可又要吃苦藥了。”
沐月夕眼睛還在瞅著岸上的風光,聽她這麼說,笑道:“是有點冷,不過我也不至於吹這點風就受寒,要吃藥吧。”
“好,就算大小姐吹這點風不受寒,這風吹多了,也頭痛。反正這船上要坐上八九天呢,等風小些,您再上來瞧也不遲。奴婢只怕道那時,大小姐天天瞧,瞧厭了,瞧煩了,就嫌悶得慌,那可怎麼好。”詠詩抿唇笑道。
沐月夕笑道:“好,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一樣的風景天天看肯定會悶,就依你,先去休息,留點明天再來看,也不至於失了新鮮味。”
主僕兩人說笑著進了船艙。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巨毒之源
剛進到船艙,迎面就見綴墨走了過來,手上拿著藍色的緞面繡花披風。沐月夕輕笑道:“綴墨這江湖走得老,六月裡還帶著棉襖呢。”
綴墨嗔怪道:“大小姐又取笑奴婢。”
“我哪裡取笑你了,我是表揚你,我穿著披風站船頭看風景,就不冷了。”沐月夕呵呵笑道。目光掃過船艙,沒看到冷隨風,“冷公子呢?”
綴墨抿唇笑道:“冷公子的江湖走得更老,現在正在給大小姐熬驅寒藥呢。”
沐月夕剛要說話,冷隨風端著藥走了過來。沐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