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是啊!後退二十里紮營比較穩妥,先養精蓄銳,而後一鼓作氣,攻下陰陵。”帳中諸將對這個提議大多表示贊同,畢竟,他們已經被晉軍的騷擾戰術搞得太焦頭爛額了,已經到了不退不行的地步。
桃豹聞言,心中很不是滋味,儘管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他也曾想過,但後退紮營意味著膽怯,意味著他桃豹怕了晉軍。
而且,此前已經經歷了兩場失敗,全軍計程車氣都有些低落,此時若是貿然後退紮營,必然會讓大軍計程車氣更加低落,甚至冒出很多負面的流言蜚語,若是傳到了好大喜功的石虎耳朵裡,就更加糟糕了。
“後退紮營固然穩妥,但這意味著我軍怕了晉軍,對士兵計程車氣打擊很大,只怕不妥。”桃豹委婉的拒絕了部將的建議。
諸將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但也無從反駁,畢竟,桃豹說得沒錯,後退意味著膽怯,作為軍人,沒人願意被貼上膽怯的標籤。
“不知將軍有何良策。”一名部將直接問起了桃豹,話語之中略帶質問的意味。
桃豹臉色一暗,顯然略感不滿,片刻之後,看著諸將,正色道:“晉軍每次只派小股部隊騷擾我軍,最多不超過一千人馬,我軍也只需派出一支小部隊驅趕即可,主力大軍照常休息,不必理會晉軍的騷擾。”
“真假難辨,若是晉軍主力真的劫營,我軍豈不被動。”一名部將道出了心裡的擔憂。
“不必擔心,韓潛老成持重,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孤注一擲與我大軍決戰的。”桃豹竟然有了賭徒的心態。
其實,桃豹早就作了萬全的準備,除了負責驅趕晉軍小部隊的一小波人馬,大營中始終保持著至少五千名可以隨時投入戰鬥計程車兵。
這些值勤計程車兵可以在遭到真正劫營的時候,立即殺出,阻擋敵軍的進犯,為主力大軍的集結贏得時間。
“敵軍騷擾,鼓聲震天,士兵心驚肉跳,哪裡還睡得著。”一名部將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這有何難,讓所有士兵休息之時,將耳朵塞起來便可。”桃豹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桃武,高聲說道。
雖然不是什麼太好的辦法,但此時卻很實用,桃豹與諸將聽了,連連點頭,此時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傳令下去,大營之中,所有士兵入睡之時,必須將耳朵塞起來,違令者一律軍法處置。”桃豹大聲下達了命令,說完向諸將擺了擺手。
諸將會意,抱拳退出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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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山桑縣的一條小路上,張舉父子正在連夜趕路,周圍的樹叢中不時的響起貓頭鷹那可怕的叫聲,但這些對於征戰沙場的父子倆來說,根本算不上恐怖,屍骨遍地的沙場都不怕,還會怕這些只會鳴叫的鳥獸。
“駕駕駕……”
正在父子倆邊走邊閒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趕馬的聲音。
這黑燈瞎火的怎麼會有人和自己一樣在連夜趕路,太不正常了,二人下意識的向後一看,藉著朦朧的月光,一騎人馬正在快速的奔來。
“是我軍的信使。”張舉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張亮一愣,輕聲道:“此人身上一定有桃豹的書信,不如截下來,看看桃豹都給王上寫了什麼。”
“嗯。”張舉點頭表示同意。
二人策馬躲進了小路旁邊的幾棵大樹後,等待著信使的到來。
“呼……”
信使剛剛奔至,張亮操起一根早已準備好的樹枝,猛的擊向信使的額頭,隨著“呃”的一聲,信使墜馬暈死過去。
張舉父子見信使暈死過去,連忙奔出,在信使的身上摸了個遍,從其胸口摸出了一封信件。
“開啟看看。”張舉說著,點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