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下巴,然後微笑道:“不過給我留著也行,我可以拿來行賄。”
沈毅在朝廷裡沒有什麼固定的上司,也沒有什麼需要巴結的人,唯一一個大腿趙昌平,跟老丈人是鐵哥們,不需要用金錢維持。
而能讓他行賄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當朝洪德皇帝。
皇帝是很缺錢的,沈老爺現在有許復養著,家裡暫時不缺錢,如果葉嬋這裡能存點錢,乾脆就打賞給皇帝陛下得了。
當然了,如果能自己存著,沈毅肯定還是要留著自己用的,不過他身邊跟著內衛,再加上洪德皇帝心眼子多,自己身邊甚至葉嬋身邊,都有可能被他安插了眼線,與其如此,還不如把這份錢打賞給宮裡。
就當是向皇帝買官的錢了。
而沈老爺自己的“私房錢”,則是要落在跟西洋的貿易上。
說了一會“公事”之後,葉嬋想了想,然後看向沈毅:“公子,稍候妾身跟您一起回杏園罷?”
沈毅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這個福州商會里,還有人要難為你?”
“商會草創,總有人不服氣的…”
葉嬋輕輕咬了咬嘴唇道:“妾身多往杏園走動一次,他們就要多畏懼一分,再說了,公子您身邊也沒有個丫鬟伺候,妾身去給您整整床鋪,洗洗衣服也是好的。”
沈老爺啞然一笑:“嬋兒姑娘還會洗衣服?”
“會自然是會的。”
她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的欽差一眼,臉色有些羞紅:“只是不太熟練而已。”
“那好。”
沈老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稍候咱們就一起回杏園去,後天就是程撫臺五十壽辰了,我也不知道要送他些什麼,正好讓嬋兒姑娘給參謀個禮物。”
葉嬋輕聲道:“那這件事公子就不必費心了,交給妾身來辦罷,保準不會讓公子你丟了面子。”
沈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好罷,只是禮物不要太貴的,不然程撫臺多半不會收。”
葉嬋微笑點頭。
片刻之後,兩個人一起下了這座望海樓,結伴回了杏園。
當天晚上,葉嬋在杏園留宿。
…………
兩天之後的程廷知壽宴,辦得非常低調。
就是程家一家人,帶著沈毅,還有延平知府王汲。
這位程撫臺在福建的私交,也就僅止於此了。
在巡撫衙門吃了這頓飯之後,沈毅與這位狀如老農般的延平知府互相認識了一番,並且聊了許久。
到了送禮的時候,沈毅給程廷知送了一根兔毫製成的毛筆,不算特別貴,但是不太好搞到。
而這位王知府,則是帶了一盆他自己野採的蘭花,送給了程廷知。
程撫臺對於這兩樣禮物都非常喜歡,當天下午拉著兩個人,不肯放他們離開,三個人從下午又喝到晚上,沈老爺才暈暈乎乎的回到了杏園休息。
此後的四五天時間裡,風平浪靜。
沈毅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杏園裡處理各種文書,偶爾得了空,會帶蔣勝一起出去轉悠轉悠。
不過他不會出門太久,免得給跟著他的內衛兄弟增加工作壓力。
五天之後的早上,這天沈老爺難得起了個大早,換上一身單衣,出去吃了頓早飯之後,便騎馬來到了福州北城門。
沈毅在北城門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到了巳時末的時候,總算看到了官道上差不多四五十騎,朝著福州城奔來。
沈毅騎馬迎了上去,在距離福州兩百多步左右,與這一隊人馬碰面,沈老爺跳下自己的坐騎,對著為首的年輕人拱了拱手,笑道:“歡迎李都帥,大駕福州城!”
為首的李穆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