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用腦袋頂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不需要刻意,像現在這樣,就算再忙也會陪我用膳,再累也願意分給我時間,這就足夠了。” 長孫燾道:“我巴不得天天和你膩歪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膩。” 陸明瑜仰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對彼此存有炙烈愛意的兩人,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 長孫燾忽然想到,自己臉上還頂著滿臉的痂,生怕傳染妻子,只好把頭偏到一邊。 陸明瑜哪能允許他臨陣脫逃,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就往下扯,把長孫燾拉得一個趔趄,卻與她雙唇相觸。 陸明瑜又在他柔軟的薄唇上輾轉流連了許久,才放開微微喘息的他,道:“我不嫌棄你。” 長孫燾握住她的手,唇角噙著戲謔的笑意,意味深長地道:“夫人想要,為夫哪有不給的道理,只是夫人好歹也要顧及一下身高之間的差異,否則把為夫的脖子扭斷了怎麼辦才好?” 陸明瑜眼見氣氛不對勁,爬起身想溜,卻被長孫燾捉住了手,接著拉入懷中抱住,兩人一同滾到了旁邊。 陸明瑜想起身,卻被長孫燾緊緊摟住,他把腦袋擱在陸明瑜頸間,深深吸了口氣,道:“晏晏,別動,讓我抱會兒。最近因為謝韞的事,一直懸著心,有些累了。” 陸明瑜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蜷縮在長孫燾懷裡,沉默地陪伴著他。 儘管剛吃飽,躺著有些難受,但她也沒有在意,好在長孫燾也知曉這一點,很快就起身了。 夫妻倆磨磨唧唧,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吃完一頓飯。 飯後,長孫燾讓奶孃抱來三個小寶,夫妻倆每個都抱了好一會兒,這才讓奶孃抱下去。 忙碌的一整日結束,長孫燾待陸明瑜睡著了,親自架著馬車送陸明邕回去,還把剛帶屠蘇去普澤寺回來的零也送到了他身邊,以防有人在他失去武功時偷襲。 珍璃郡主見陸明邕回來時身體極為疲累,雖然心疼,但卻沒有責怪他不該拿自己的身體犯險,只是耐心地照料著。 陸明邕有些醉了,摟著珍璃郡主就開始耍賴:“阿芷阿芷,你再抱會兒。只有抱著你,我才感覺到踏實和安心。我最近就像做夢一般,覺得這樣安逸的日子太不真實了。” 長孫燾扯都扯不住,剛拉回來,他又往珍璃郡主身上撲。 珍璃郡主只好摟住他的手臂,道:“你這是喝多了。” 陸明邕雙頰酡紅,望向珍璃郡主的眼神有些迷離,又開始往她身上撲,嘴裡還嘟囔著:“夫人,給為夫抱抱。” 長孫燾實在忍無可忍,直接點了穴道,把他給扶到屋裡,往床上一丟,叮囑了珍璃郡主幾句,便離開了。 珍璃郡主坐在床邊,用溫熱的帕子為他擦拭額間的汗水,手卻被解了穴道的他倏忽抓住,只聽他認真地道:“阿芷,多心你來到我身邊,有你真好。” 珍璃郡主望著這個讓她愛的發狂的男人,眼裡淚光點點。 成親之前,她對陸明邕的認識,幾乎來自於表面與自己的幻想,認為他充滿男人氣魄,是不世英雄,一顆心也隨著他上上下下,不得消停。 成親之後,或許夫君早已褪去華麗的外殼,身上也帶著凡人才有的特性,比如說不洗澡時身上會髒髒的,有時腳還會臭,甚至喝醉了也會胡言亂語。 但這樣一個有著濃濃煙火味的男人,她依舊巴不得捧在手心才好。 也幸好,這個男人同樣真心待她。 她是幸福的,也從未有一刻後悔過自己當初的選擇。 “夫君,你也很好。” 長夜漫漫,卻也轉眼即過。 翌日朝時,滿朝文武肅立朝堂之內,按例進行朝會,忽然登聞鼓被人擊響,卻是一戴圍笠的女子擊的鼓。 這是元武帝登基以來,登聞鼓第一次被敲響,大秦律法明確規定,非大冤及機密重情不得擊,眾臣還以為遇到了天大的冤情。 結果,當鼓司的人將那女子的訴求引奏到御前時,接下來她的話,讓朝臣大驚失色。 女子跪在大殿上,聲淚俱下地道:“陛下,臣女有冤。” 元武帝聽到“臣女”的自稱,不由得眉頭一皺,但他還是坐直身子,問道:“有何冤情?” 女子泣不成聲,哭哭唧唧好一會兒,才忽然指著長孫燾,含淚控訴:“陛下,臣女要狀